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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比当初少年尚处青涩的帅气更添几分英俊,是独属成熟男人的英俊。昨晚同学会场面混乱,许雁又被安排在角落,大多时间都只能瞧见班长的背影,反而现在才有机会细细端详他。
“怎么不说话?”男人指腹轻轻摩挲他光裸的腰,问道。
电流激窜全身,许雁打了个寒噤:“没,没有不说话。”
“噢”男人缓声道,“那起床吧,你昨晚衣服脏了,我叫人拿了身新的来,消过毒,放心穿。”
许雁点头,等待对方主动放开自己的腰。
他皮肤敏感,尤其是腰眼处,特别不经摸。
孰料男人并没有放开他的腰,而是搂紧了点,伸手把许雁的头往自己颈窝按:“衣服还得等等,再陪我睡一会。”说着就闭上眼,逐渐均匀的呼吸洒在许雁的锁骨处。
许雁内心欲哭无泪,挣扎着想扭开男人的怀抱——被昔日班长兼一夜情的对象紧紧抱着,这算什么事?
对方没有用力,手仅是虚拢着许雁的腰,但他却怎么都挣扎不开甚至他挣扎的大动静也没能吵醒男人,只好悻悻停下挣扎,气呼呼地闭上眼。
昨晚行云布雨让许雁困乏至极,没多久就熟睡过去,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再次醒来是日上三竿。
酒店的遮阳布盖去了大部分的光,以至于许雁一时没分清白天黑夜。
男人已经醒了,感受到身畔动静,视线落过来看他。
“”许雁睡眼惺忪,默默翻了个身。
太特么尴尬了。
作为时代的弄潮儿,一名生活在新世纪社会的潮流中年gay,许雁丝毫不介意和陌生人激情一夜,但若是陌生人换成老同学——甚至还是个他心目中的高岭之花,就会让他全身难受,恨不得立马自戕而亡。
他现在内心的唯一感想可以用一张图来传达,太太乐鸡精闻名遐迩的广告图——一家三口微笑着朝锅里倒鸡精——给爷死。
房门的铃声响起,打破了一室尴尬。许雁能感受到男人起身,身旁的床垫迅速抬起,忍不住转回去看他。
“应该是送衣服的来了。”男人解释道。
许雁不知道说什么,就“哦”一声,给自己扯紧了被子。他被子底下是真空,皮肤上大抵还带着昨夜留下的痕迹……虽说思想前卫,但他还不想在外人面前裸奔。
与他有一夜的男人被勉强划进“内人”的范围。
槐松
班长起身。许雁怕长针眼,遂整个人窝进被子里,眼不见为净。
他悄悄地听着被子外的声响,窸窸窣窣——大概是班长又取了件浴袍套上。门应声而开,传来几句交谈声,接着门外的人毕恭毕敬地朝他告别,而后门阖上,班长慢慢地踱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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