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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槐松睁眼,稍微清明一些。
“早上好?”许雁道早安,缓解对视的尴尬。
“”顾槐松依然压着许雁,两手撑着身体大半部分重量,他定定看了许雁一会,低头吻住了他微启的唇瓣。
许雁睁大眼,一时没有拒绝,傻愣愣任他的舌头舔过齿列,入侵唇舌。
‘笃、笃、笃。’
敲门声响,随之而来的是凌沛的声音:“许雁你起了吗,我做了早餐。”
许雁猝然回神,推开覆在身上的顾槐松,急忙回道:“起、起了!我换个衣服!”
顾槐松侧躺在床上,望着门若有所思。
早餐
许雁当着顾槐松的面换好衣服,问道:“今天要上班吗?”
顾槐松说:“周末休息。”所以他昨晚才敢跟从本心驱车来看他,肆无忌惮地睡到自然醒。
“那行,早饭我等会给你带进来,你先别出去。”许雁扭上门把,转头叮嘱道。他和顾槐松的关系还没掰扯清楚,如果贸然扯进凌沛,让他看到顾槐松留宿在家,更是有口都说不清。
顾槐松说好,又询问:“我可以看你书柜上的书吗?”
许雁仔细思考了一下,书架上并没有见不得人的书籍,大都是摄影专业书和学生时代搬来的小说,于是干脆地同意了:“行,你随便逛逛,我马上回来。”
藏好顾槐松,许雁安心地走出去,向凌沛道早安。
凌沛腰间系了一条围裙,左手轻轻颠起平底锅,右手捏锅铲,听到动静转头笑道:“早上好。”
“贤妻良母啊!”许雁嗅到煎饼的甜香,不禁感慨,啧啧走到他身边,背着手满意地点头,一副领导做派。
“少贫嘴。”凌沛说,正经道:“我下楼买了点豆浆油条鸡蛋,然后翻出你家的锅随便煎了点饼,应付着吃。”
“好好好。”许雁胡乱应道,“剩下的我来吧,你去洗个手换件衣服。”
凌沛还穿着昨天的衬衫,满身油烟味,他把锅递给许雁,吩咐道:“我顺带洗个澡,你看好火候别摊糊就行。”
许雁让他安心,舀了一勺面液均匀地铺在锅底:“这两年我都一个人住,放心放心,不会糊的。”
凌沛怔忪,半晌道:“抱歉。”
许雁专心盯着锅:“人各有志,没什么好道歉的。而且你们虽然都走了,我一个人也能活下去,好好的生活、工作、睡觉。”除了恋爱。
少年人的约定说出来像过家家的游戏,残酷的现实和变故根本不容许约定履行,只有许雁还固守在原地,留在s市。
凌沛怀着怅然若失的心情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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