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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是物理攻击。
许雁满腔怒火半途被浇熄,只剩些许火星子,他支支吾吾说:“下、下次不要这样了。”
顾槐松老实点点头,表示彻底和昨晚的顾槐松划清界限。
宕机
许雁套了件严严实实遮脖子的衣服,再到客厅看,顾槐松已经磕磕绊绊炒好了青菜,正往餐桌上端,身上还系着一条围裙,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许雁失笑:“不是说青菜我来炒吗?”
顾槐松摆好盘子和碗筷,说:“顺手就炒了。”
许雁瞥一眼餐桌,春菜青翠欲滴地卧在白色瓷盘里,两碗粥夹着一碗炖蛋,卖相比他想象中的好。
二人入座开饭,席间顾槐松仍不爱说话,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回涌,许雁心情复杂,也顾不上找话题。
一顿饭吃的沉默寡言。
许雁第一次见顾槐松发这么大的火,这场火甚至烧断了理智的保险丝,思及昨晚的情形,许雁打了个寒噤。顾槐松昨天大抵和疯狗仅有一步之遥,差别可能只在于,顾槐松发疯时还勉强维持着素日的优雅、游刃有余,弄得许雁不住地求饶,情态狼狈不堪。
他是矜贵冷淡的大少爷,凡事唾手可得,没人敢触他霉头,故而不太发火生气,说话做事平平淡淡的。学生时代如此,现在继承了家业,大概更是如此。
所以他为什么生气?
许雁想得出神,手里筷子没抓稳落了地,骨碌碌滚到顾槐松脚边。
“”顾槐松弯腰捡起来,递给他。
“谢谢。”筷子掉地上是不能用了,许雁起身,准备换一根。
顾槐松忽然问:“在想什么?”从开始就心不在焉,他试探给对方夹了一筷子青菜,许雁像是没注意到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许雁身形一顿:“没想什么。”
面对顾槐松,他总是习惯于掩藏自己,惯用一个小谎言躲避追问。
“在想昨晚的事?”顾槐松不吃他那套敷衍话术,直截了当的问。
许雁模糊不清地答:“大概吧。”接着加快脚步走进厨房,把筷子抛进水槽,‘砰’一声闷响。
顾槐松也放下筷子挤进厨房,顺手带上了推拉门,堵住许雁的退路。
厨房并不大。许雁转过身,腰部抵着流理台沿,眼睁睁看顾槐松步步逼近,所处的空间狭小,连钻空子从他侧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你可以直接来问我。”顾槐松在他面前站定,目光沉沉,“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又为什么要拉着你走。”
“我不想知道。”许雁垂眸,鸦黑浓密的睫毛不住颤抖,“你让让吧,我想吃饭。”
他心里模模糊糊出现一个念头,如黑夜海上跳动的灯点。许雁吓了一跳,而后极力否定它,列了一二三条反驳自己。
怎么可能呢?他想,顾槐松怎么可能喜欢他?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不可能。
这亘古的难题他高中就为之纠结过,他脑补幻想了若干个未来,口干舌燥、心脏狂跳。而最后的结局却是顾槐松毫不留情地离开,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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