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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烛火又闪了一下,迟听澜扬起唇,说:&ot;阿姊别骂我,父亲和爹爹也别骂,你们都不在了,也就只有小辰陪着我了。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选择不是很好,但这也是我唯一脱离这里的机会,之后一有机会,我肯定是会回来带走小辰的。
你们也应该猜到了,小辰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还不愿意跟我走,兴许是在找阿姊的尸身。
有些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他,他还是太小了,现在最是无忧无虑的时候,该吃吃该喝喝,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该把那些东西放在身上。
等来年春天吧,小辰生辰的时候,我会挑些事情讲给他的,到时,他若还愿意跟着我胡闹,那你们也不能阻止了。&ot;
迟听澜洋洋洒洒的继续说着,越说自己越没个正形,早没了先前的愧疚之意,那话语间也是颠三倒四,想到什么说什么,全无逻辑可言。
守在屏风外的两人早就退出了暗室,管家在书房内整理账本,唐谦则翻身上屋顶,团着屋顶的积雪在那玩得不亦乐乎。
不知过了多久,雪花落了下来。
唐谦躲回屋檐下,迟听澜也出来了。
“回去好生歇息吧。”迟听澜披上披风,说完,便往自个儿寝屋的方向去。
回到屋里时,已经是戌时末了。
推开门,迟听澜往软榻的方向看去,白煦辰仍旧裹着毯子挑灯夜读。
听见门口的动静,果然看见了迟听澜,那人正在脱身上的披风。
白煦辰合上手里的书,扬起手来遮住嘴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要睡着了。”
迟听澜走过去,捏了捏白煦辰的脸颊:“我不是说不用等我了吗?”
&ot;我不是说了不用等我了吗?&ot;
“你不在,我睡不着。”白煦辰将脑袋埋进迟听澜的怀里,他歪头蹭了蹭。
从外头回来,迟听澜身上免不了风雪的气息,冷冰冰的却让室内的温度给融了。
“外头下雪了。”迟听澜说,“我记得惠嫔娘娘离开那天,也是下着雪的。自你来王府后,一到这天,就会很害怕。今年,还怕吗?”
白煦辰沉默良久,攥着迟听澜衣服的手使了劲。
迟听澜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了,下一秒,白煦辰闷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还是怕。”
迟听澜坐下来,将白煦辰护在怀里:“别怕,我陪着你。”
白煦辰点了点头,又闷闷的说:“我想睡觉了。”
迟听澜将人打横抱起,带回了床榻上。
烛火熄灭,床幔落了下来。
白煦辰趴在迟听澜身上,脸蛋蹭着迟听澜的脖子。
他睡觉不老实,手还到处乱摸。
到了实在忍无可忍的地步,迟听澜便抓了那两只手,禁锢住,不叫其乱动。
手是被控制住了,白煦辰的脚却还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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