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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有游轮驶过,传来远远的音乐是可以陪你温哥华一趟,你之前在那里的分部工作过两年,顺便看看我外婆。”
丛嘉看着毛毡玩具的说明书,材料包里有各种颜色的羊毛和型号不一的针。
她摆弄着羊毛,没抬头,轻声问:“你觉得怎么样?”
屋里寂静了少时,丛嘉没得到他的回应,抬眸看他。
他不知什么时候将棒球帽摘下来了,定定地看着她手里的工具包,眼神很奇怪。
“你怎么了?”
“没事。”他回过神来,才问:“你刚刚说什么?抱歉,我没听清。”
“我说。”丛嘉站起来,靠近他时,才发现他额角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层细汗:“我说之后可以陪你去温哥华看看。”
丛嘉脸颊上的酒窝消失了:“你到底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
“没什么。”林沉移开视线:“可能是突然有点热。”
他转身去调温度,似乎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
丛嘉半信半疑,恰好司机来了电话,她将羊毛和针收起来,和林沉一道离开。
天色逐渐暗下来,晚霞透过车窗,将林沉的侧脸染上淡淡的绯红。
但丛嘉知道,那与任何情绪无关。
正好遇上了晚高峰,车窗缓缓落下,丛嘉微微探头,前方望不见底的车流像密集的虫子,将每条道路挤得水泄不通。
司机忧愁地说:“前面可能出事故了,正常情况下,这个点不会堵成这样。”
“再这样堵下去,恐怕是赶不上飞机了。”
“没事儿。”丛嘉说:“再看看,赶不上就改成明天的。”
她对司机安抚地笑笑:“这么安静地坐着也无聊,师傅您放点音乐吧。”
乐音缓缓流淌,那是一首丛嘉很熟悉的交响曲,很浪漫的乐章,但她却一时想不起名字。
他们一同坐在车里,夕阳缓缓地坠落,绯红色褪去,丛嘉看到苍白色的飞机从天边划过。
她半开玩笑地说:“那好像是我们的飞机也。”。
“丛小姐的脾气可真好。”司机感叹道。
“因为生气和着急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呀。”丛嘉将手肘撑在车窗上,转头看着林沉说:“你说是吧?”
夜晚明明灭灭的灯火映进那双浅瞳里,像夏日里波光粼粼的清澈河流。
“对。”林沉看着她说。
过了一会儿,车流终于开始移动,司机问:“那现在回酒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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