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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要死的不过是她父亲的妾室。于她而言无足轻重,死不死都没有影响。
不过她二哥虽然不成气,但是对她还是有真心的疼护在。防风邶母亲出事,她也高兴不起来。
“嗯,去看看吧。本来以为她能多坚持一段时间呢。”难怪防风邶最近日日守在邶母那里,想来是清楚邶母时日无多了吧。
两个人赶到邶母院落时发现整个院落静的很,竟然没有人。
“小姐,倾姑娘。夫人说要跟邶公子单独待一会让人不要打扰。”一个候在院外的小婢女上前说到。
“倾姐姐,既然不能看望不如一同去我那里等等消息如何。”要不是因为帝倾,怕是防风意映知道消息也不会来这里看上一眼。
不过父亲的一个妾室,不对其敌视就不错了,哪里有那份去看望的情谊。这里可是充满算计的防风氏。
“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等邶。估计他需要有人陪他。”
帝倾自然知道防风意映只是陪她来,并不是多在在意防风邶的母亲。
不过她也不在意邶母的生死,她只在乎相柳罢了。
邶母对于帝倾来说只是见过一两面的陌生人。对于假扮成防风邶的相柳来说却是他难得的一份亲缘。
那条小蛇太重感情,再冷漠的外表也掩饰不住炽热的心。
他对邶母如何帝倾最是知道。虽然相柳说是完成与防风邶之间的承诺,可现实却已经不如他所言。
承诺只是让他尽孝心,让邶母开心余生安稳罢了。
可没有让相柳,又是深海又是满陆地的找寻草药,更没有让他去接任务获取买草药的钱财……
怕是连防风邶自己都有可能做不到相柳这般。
帝倾在院子里的凉亭中坐等防风邶。
房间里病床边防风邶跪趴在邶母的床前,给那病弱的女子输送灵气。
“母亲,你坚持住,邶一定会找到救你的草药。”
虽然这话他自己也不信,四年了都没有能治好邶母病的草药,何况现在呢。但是他想让这个对他好的母亲活的长久一点儿,他确实贪心。
床上的女人费力的抬起手抚着防风邶的头,眼里满是温柔。
“孩子,不要伤心,这四年来母亲很开心你在身边。母亲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你以后要好好…好好的。”女人费力的说完话,眼睛不再看防风邶而是虚幻的落在空中。
“邶儿…别怕…”
“母亲…这就去…保护你了”
话虽然断断续续的声音也不大,但是一字一句落在相柳耳中,仿佛是惊雷一般,炸的他心绪翻涌,无力思考。
原来邶母知道他不是她的孩子。怎么会呢?他明明和记忆里的防风邶一般,没有出错。邶母怎么会认出他呢?
相柳看着床榻上已经没有气息含笑而去的女人,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只是呆呆的给其磕头相送,全着母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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