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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由皇后处理就是。“
邰谈窈被他喳住,这一刻,她即使和皇后因生辰宴一事有了点芥蒂,也难免生出皇后不容易的愚法。
时瑾初惯是个嫌麻烦,诸事不肯操心的。
在皇室看来,这天底下都是该是给他们做事的人,即使身为皇后也不例外。
许是瞧出她的腹诽,时瑾初眯了眯眼,他挺冷淡地笑了笑:“不然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邰谐窈立即摇头。
时瑾初或了她一眼,没替自己辩解。
虽说明日是她的生辰,但宴会一事都是由皇后操办,本就该是由皇后处理。
皇后抓宫权抓得紧,她便是想要自己处理,也得皇后乐意才是。
翌日,邰谈窈的生辰宴如约而至,时瑾初今日有早朝,再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先去上朝,但今日的邰谈疲格外兴奋了点。
时瑾初刚起身,就见她也抱着锦被坐了起来,她只穿了件单薄的亵衣,她还困得有点迷瞳,一双白洁的手臂全部露在外面。
时瑾初扯了下唐,他冷眼扫过满殿宫人,张德恭立刻低下头去,半个眼神都不敢朝床榻上瞠去。
按规矩,应当是邰谈窈睡在外侧,这样每日能够方便伺候他起身。
但时瑾初记得她身子骨弱,夜间有时闸得也凶,她困得眼都晏不开,再将人叫起来伺候,未免有点过于畜生。
时间一长,也怕吵醒她,一来闻乐苑,都是时瑾初睡在外侧。
今日也这般,女子靠着墙壁,她是坐起来了,但人未曾清醒,时瑾初走到路前,发现碰不到他,他穿了靴子,有些不方便,最终,他单腿曲折路在床榻上,将人勾了过来,她身子软软地靠过来,一点也不挣扎。
时瑾初一言难尽。
他拿过床榻上的一层薄被,将人裹得严实,转过她的头,让她好好瞧瞧外面的天色:
“瞧清楚没。“
邰谐窈任由他摆弄,闻言,她才堪堪回过神,她脑子还是懵的,迷惘地问:“
什么7“
时瑾初一嘻,觉得和她计较的自己也是有点蠢。
他松了手,其实猜得到她为什么会醒来,他敲了敲她额头:
“天还未亮,你起得再早,也得等着。“
邰谐窈终于听懂了,她这时才真的看清外间的日色,暗沉沉的一片,只有灯笼亮起的一点色彩,她难得有点枢然,家迫地缩到锦被中,不肯见人。
时瑾初又将人从锦被中捞出来,一番折腾,她额头溢出了些许泥汗,时瑾初拿着手帕替她擦过,垂眸道:
“安心地睡,时间到了,自然会有人叫你的。“
女子乖巧地应了声。
时瑾初这才离开了闻乐苑。
但他走后,邰谈窈也没能睡多久,她磨蹭了会,再看殿内沙漏,也还没到辰时。
话命来得再是早,也得一个时辰后。
绥锦进来伺候时,她还有点心座,眼神飘移地不肯和人对视。
绥锦没忍住偏头笑了笑,她说:
「过生辰本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主子再激动也是值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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