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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的小石榴欢呼着跟上,太好了,今天可以放肆的玩了,学堂里夫子说的太慢了,他将整本书都读完了夫子才讲到一半,没劲儿透了。
一家人用完早饭,沈泽秋抱着小杨梅玩了好一会,越瞧越觉得可爱,“小杨梅,爹要去铺子里了,你在家会不会想爹呀?”
小杨梅搂着沈泽秋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想。”
一听女儿的回答,沈泽秋这老父亲的心都快化了。
而安宁和何慧芳都为小石榴脸上的伤悬心,嘱咐他不要抓,不能碰水,伤好前不要吃葱姜蒜,小心留疤。
小石榴眨了眨眼睛,他不介意留疤不留疤,可奶奶和娘亲似乎十分介意,只好应了,“好吧。”
何慧芳千叮咛万嘱咐,等安宁和沈泽秋坐上马车去铺子了,小石榴后脚就溜出府玩去了。
“这孩子,以后一定得找个厉害的孙媳妇,才能管住他。”何慧芳叹了声。
……
县衙内院,赵县令和妻子赵夫人刚起,都知对方昨夜没有睡好。
赵县令内疚的对妻子道,“和我到清源县来,叫你受苦了。”
赵夫人摇头,帮丈夫戴好腰封,“一家人在一起,不苦。”
“不知太子殿下情况如何了。”
赵县令曾是工部的官员,因为京城内涝被问责,后贬至清源为官。明面上是渎职戴罪,其实是太子遭弹劾,赵县令为太子说话,受到牵连罢了。
“殿下吉人天相,会没事的。”赵夫人哽声安慰。
赵县令苦笑,但愿吧,他已经尽力了。
过了一会儿,赵夫人去唤一双儿女起床。
清源县前一任县官魏大人在外置了良宅,并不宿在县衙内院,内院久不住人,年久失修,只收拾出两间能住人,不漏风漏雨的房间。
一间大人住,另一间叫姐弟两凑合着一块住,等找来泥瓦匠把漏雨的屋子收拾好,再分开。
女儿名叫赵沛柔,今年八岁,儿子名叫赵泽洋,今年五岁。
赵夫人推门进屋,赵沛柔已经洗漱好,正帮弟弟擦脸。
“娘。”赵沛柔温声唤道。
赵夫人眼眶不禁一热,在京城时光女儿的小院就有七八个丫鬟伺候,如今只能亲力亲为,连她也要亲自下厨做饭,缝补衣裳。
她辛苦些无妨,女儿和儿子却也要跟着吃苦。
“这是什么?”赵夫人看到了桌上放着的点心,走近翻开一瞧,大部分都碎了,但看得出造型精致,用料考究。
“小哥哥送的。”赵泽洋答道。
赵夫人心一揪,脸色有些不好,虽然女儿才八岁,却也色莹如玉,仪静体闲,不知儿子嘴里的小哥哥是什么年纪,有没有坏心思。
“沛柔,娘说过,不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赵夫人严肃起来。
赵沛柔本不想提昨日的事,免得母亲伤心,现在这种情况,只好将昨天的事说了。
“这盒糕点是沈小公子买给家人的,碎了不便带回,才给了我和弟弟。”
赵夫人一想到女儿和儿子被人欺负,心里针扎似的心疼,幸好遇到了那位沈小公子帮忙。
“人家帮了我们,按照礼数,我们该谢谢他。”赵夫人想了想,决定包一只笔,让女儿去送给那位沈小公子,作为谢礼。
赵夫人叫随从刘叔出门打听沈煜皓是哪家公子,很快刘叔兴冲冲的回来了。
“夫人,是宁秋阁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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