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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才知道沈从容住在隔壁。
虽然知道对方肯定看到自己了,但还是有种假装没看见躲回房间的冲动。她犹豫了一下,唤了声:“前辈。”
沈从容朝她一笑,那姿态仿佛等了她很久似的:“晚餐吃了没?”
乔栗子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表示“没吃晚餐”还是“不吃晚餐”。
反正她已下定决心,不碰沈从容的一粥一饭。
沈从容说:“我也没吃,在旁边居酒屋叫外卖,不小心点太多了,来帮忙解决下么?套餐里的帝王蟹宝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乔栗子瞬间抛弃了决心:我吃。除了粥和饭我都能吃。
她向柳丝丝交代了一句就出来了,站在沈从容门外的时候还在想:有我最爱的蟹宝,好巧哦,cky。
门开的时候乔栗子囧了一下。
房间里没有开灯,取而代之的是许多象牙白的蜂巢蜡烛,一片融融的暖光。
走进餐室,就见长桌中间铺了麻布桌旗,花瓶里插着尤加利叶、红豆和洋桔梗,一样样菜品端正地盛在平盘里,摆得十分冷艳高贵。
以为只是从打包盒里吃饭的乔栗子惊了:“还有客人要来吗?”
沈从容:“……没有。”
乔栗子感慨,“前辈好正式啊。”
“……”沈从容说,“嗯,我比较注重仪式感。”
为了仪式感,开动前两人拿梅子酒干了个杯。摇曳的焰影中,沈从容的眉目近乎妖冶的明艳,让乔栗子有种移不开眼的感觉。
她低了头,说:“这么多,两个人也未必吃得完。”说完定睛一看,发现这确是个重大的问题,“这也太多了吧!”
沈从容咳了一下:“点单的时候……太饿了,看见什么都想试试。”
乔栗子非常了解。人在饥饿的时候,会对自己的食量产生不切实际的高估。
她顿觉自己真的是替人排忧解难来了,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
这一顿饭吃了挺长时间,其间谈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然后这些话题也渐渐淡出了。
乔栗子有种严重的错觉,好像与面前的人相识很久一样,说什么对方都能接住,都能理解,都能宽容;被绵绵的妥帖裹着,舒适到下一秒就能沉入安谧睡眠。
好奇怪,她看了一眼盛酒的空杯,也没有喝很多啊。
再抬起眼时,碰上沈从容的目光,像被蜜糖粘住翅膀,突然动弹不得。
不愧是影后,眼中容纳了许多秘密似的。她想。
“乔乔!”房门在这时被敲响,一下打破了咒语般的静默。
沈从容站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柳丝丝,见她一副被打搅到的表情,底气不足地说:“呃,请问乔乔在吗?我把她的房卡锁房间里了。”
跟过来的乔栗子听见,说:“你等一下,我带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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