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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北是编外人员,并没有再座谈会上演说的资格,除去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她一直站在会议室的门口迎宾。下午六点,座谈会结束,校长被家长们拥簇着出了会议室,许宁北跟几个老师留下来清理现场。“许老师,你听说了吗?我们学校编外好多年的李老师,在家里开了个辅导班,随便收了几个学生,赚的外快都比工资高了。”说话的是同样新入职实小的徐老师。不同的是,她是在编的。许宁北将桌上的垃圾推入垃圾桶,只是笑了笑,并未搭话。“学校严禁在编教师在外补课,换个角度想,你们不在体制内也挺好的。”她实际上是在自言自语,可会议室里已经有一两个跟许宁北一样的编外教师往她这里看了几眼。她带三年级的语文,很快察觉到自己遣词造句中的不妥,在众人不悦的眼光中,讪讪的开始找补:“我的意思是,大家都一样,编不编的其实也什么区别。”这就好比,一个满分的人拿着试卷跟不及格的人说,满分没什么了不起的的概念是一样的。荣耀是别人的,被现实踩在脚底下的是自己。许宁北向来清冷,依旧认真的擦拭会议桌,这大概就是徐老师找她说下面事情的原因。徐老师将她拉到会议桌最深的角落,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许老师,这是开学这几天私下找我补习的家长,我记录了他们的联系方式,你知道的,我有心无力,毕竟不能破了学校的规矩,你拿回去看看,合适的话带几个学生,赚点外快。”她眉头一挑:“到时候你只要分给我一点点招生的提成就行。”许宁北不想跟她扯上关系,下意识想推脱,徐老师已经把纸条塞到了她手里。她蹙着眉头,捏了捏手里的纸条,看着徐老师远去的背影,一时怅然。晚上,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家中,与往常一样在玄关位置摸索屋里的大灯开关。来来回回按了几回,吊灯并没有随之亮起。她抹黑从包里掏出手机,这才看到,绑定微信的电费账号中午就提醒续费信息了。想着自己银行卡上不多的余额,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去了沙发。徐老师给她的纸条此刻就躺在她外套的口袋里,也许,她该向生活低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顺利的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周赫南触到满屋的黑暗,眉头微皱。许宁北有气无力的说:“家里停电了,就算缴费也要等一会儿的,补习的事儿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她低落的很明显,周赫南没有开口,静静的在她对面站了一会儿。他慵懒的朝着自家方向侧了侧头:“带上资料,去我家。”怕许宁北拒绝,又补了一句:“时间紧,任务重。”隔着走廊,一个亮如白昼,一个黑如漩涡。许宁北听话的点了点头。刨去周赫南外出求学实习的几年,他们同一个屋檐虽说也生活了一些日子,但,一直都是以大家庭的模式,今天,这属于,她第一次走进独属于他的空间。他应该是把开发商精装交付时的装修都敲了,重新设计了格局。房本上,他俩房子的格局一模一样,但现在看上去却完全不一样了。周赫南给她倒了一杯水,将她带去了客厅隔出来的办公区。他替她翻开了习题册,朝她抬抬下巴,将她走神的姿态拉回来:“做题吧,十分钟后根据熟练程度复盘。”许宁北咬着笔杆,再次看了看四周,想了想,发问:“你们医生的工资是不是特别高啊!”周赫南正俯身给她调台灯亮度:“一般吧。”“我听说,你们外科手术多,是不是有很多病人家属会给你塞红包?”周赫南停下动作,定定的看着她:“你知道吗?不基于事实的发言都简称为诽谤!”坐在转椅上的许宁北在他凌厉的眼神中后滑几步:“我就是觉得你家装修挺好的。”周赫南伸手握住她身下的椅背,将她重新拉近自己:“很好奇?”他们离得很近,这距离甚是暧昧,周赫南呼吸喷出的热气烫在她的脸颊,她睫毛扑闪的频率瞬间就比平常快了一些。“除了固定工资收入,我还会做一些理财,运气不错,所以总能赚一些。”周赫南不再逗她,站起了身,敲了敲桌面上摊开的习题册:“先考上编制再想这些有的没得。”他果然看穿了她眼底的垂涎欲滴,想跟着他发一笔横财的心思被他眼疾手快的焖灭了。许宁北低下头,认命的开始与习题斗争。周赫南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走到了一旁的书柜,弓着身子往面前透明容器里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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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峰一踏上官梯就遇到两类险情一是多种危险的感情,二是各种惊险的官斗。叶峰三十六岁就被提拔为县教育局副局长,从报到那天起就被卷入这两种险情的惊涛骇浪中。他是草根出生,却有顽强的意志和搏击风浪的能力,他像一叶小舟在惊险莫测的宦海里沉浮出没,劈波斩浪,扬帆远航,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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