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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万籁俱寂,他呼吸逐渐平稳,陷入沉睡。
热气氤氲,一个身型流畅的男人倾靠在身上。
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他感到那人正逐渐靠近。
热度逐渐攀升,苏知檐难耐地屈膝,脸下意识往旁边一扭。
也就这一刻,他眼睫轻眨。
他看到了男人右手食指上的一枚痣。
颜色很浅,淡褐色,和他自己的眼睛颜色很像。
苏知檐大脑忽然轰得一下,手臂用力挣脱开那人的拥抱,下一秒他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
又做梦了。
诶,眼前怎么这么黑……
难道他一觉睡到了深更半夜?
苏知檐:“…………”
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取下脸上的眼罩。
拿下眼罩后,浅褐色的眼眸满是抵触和疲惫。
该死的破梦……让他越睡越累。
医嘱的“好好休息”根本不可行。
我不会猝死吧?苏知檐平躺到床板上,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苏知檐!”
寝室门被“砰”得打开,大汗淋漓的温北兴奋地抛着手里的篮球快步走进来。
“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太可惜了,我给你说我们上完课去打篮球,遇到一超牛掰的哥们儿!”
温北神采奕奕,满眼放光,兴致勃勃把上午那长达三个小时的愉悦时光掰开给他讲了个遍。
苏知檐大一的时候还挺爱打球运动的,只不过后来他的爱好变成了看论文,运动就变成了他为了维持身体健康的辅助,不过球场上的一些事情他还挺爱听的。
“那哥们一个回手,球直接高抛进框!帅爆了!”
“而且他体力真好啊,到最后我们都饿了,他还像吃饱的野狗一样活力四射。”
“性格也好,老赵那家伙不小心和他撞了一下,那一下可不轻呢,老赵都呲牙咧嘴,结果人家半点不在意。”
“我本来以为他体院的,没想到是咱们学院的,但之前休学了一年。”
“我约了他下次打球。”温北说够了,头探过去问床上装死的某人,“哎哎,一起去不?”
“嗯嗯嗯。”苏知檐有些累,所以回应地也敷衍。
“?”温北下意识一手bia在苏知檐头上,蛮横地盖住了他的上半张脸。
“……”苏知檐把他的爪子推下去。
“把你的脏手拿开。”
“你这也不烧啊,怎么无精打采的?”温北疑惑。
“本来就没生病,医生只是说我休息不足。”苏知檐一脸怨怼,“结果导员直接给我批了三天假。”
“!!!”温北从洗手间探头,瞳孔放大,“三天假?!”
他滴啦着一双湿手猛窜过来,手上的水甩了苏知檐一脸。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苏知檐抹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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