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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宋延巳伸手揽了江沅,佛门清净地,丝毫不避嫌。江沅这会也顾不得他的动作,这间寺庙,总让她感觉心里毛毛的,连忙牵着呈钰跟上宋延巳的脚步。
轰隆——轰隆——
空中传来几声雷鸣,江沅抬头看了眼有些阴沉的天空,皱眉道,“这些日子天气着实太怪异了些,方才还好好的天,这会又阴了下来。”
“临安还好,有的地方已经出现了水涝。”宋延巳挺着背脊,“来年怕是没有好收成。”
雷声越来越响,院中的沙弥依旧一动不动,江沅忍不住,“这几个和尚,怎的还不收了炉子,难道还想要淋雨不成?”
“徐安。”宋延巳一开口,徐安就得了命令,他冲到院里,先是拍拍一人的肩膀,又指指天空。
江沅狐疑的看着院中,宋延巳的声音又缓缓在她耳畔响起,“能言的不能视物,视物的无法闻声。”
竟是身残之人,江沅顿时明白了他们方才的态度,看不到无须看,听不见无需理,“真是可怜人。”
“是啊。”宋延巳望着越来越低的乌云。如今的回安寺还未经修葺,杏黄的墙院有些斑驳不堪,不似当年琉璃瓦朱红墙,古朴严肃的皇寺模样。
而他,宋延巳看着清冷的寺院,前世便是死在了这里。
因念而生
闷雷狂震,豆大的雨滴从空中砸向地面,通往回安寺的小路渐渐变的泥泞不堪,车轮深深陷入泥沼之中,几人披着蓑衣正拼命的在后边推着马车。
“你说他们没事来这鬼地方做甚。”谢嘉言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烦躁。
宝云只斟了茶递上去,“许是灵验。”
“小姐。”金秀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咱们的车马起不来。”
“还有多远。”谢嘉言挑起了朱色的车帘。
“薛平说快到了。”金秀撑着伞,身上染满了泥点,指向不远处隐隐而现的杏色,“就是那儿。”
“下车。”谢嘉言撩开帘幕,几滴雨水便溅到了她的绣鞋上,“咱们步行上去。”
宝云不敢忤逆她,只好为她系上油帔,准备妥当才搀着谢嘉言下了马车。
又过了莫约一柱香,右厢的房门被打开,江沅好奇的看着出来的那人,莫约耳顺的年纪,穿着身破旧的□□,唯独胸前的佛珠被擦拭的铮亮。
“施主许久不见。”
宋延巳弯腰双手合十,向着他微拜,“六年一别,大师可好。”
了尘笑而不答,只看向江沅,“女施主可是来礼佛。”
江沅连忙行合十礼,“信女近期府中不顺,想来求个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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