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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闻人珄正下神色,万分郑重地说,“我保证,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可警方查了这些天,一点线索也没有”母亲的哭腔嘶哑微弱。
闻人珄重复说:“我保证。”
他说完,犹豫了片刻,上前一步,松松揽住林娜的母亲,手一下一下拍她的后背:“我保证。”
母亲靠在闻人珄肩头低低地哭。
她哭了好久。闻人珄一动不动站了好久。从单元门出来时,闻人珄双腿都有些麻了。
闻人珄伸手摸了下肩头,那块衣服被泪水浸湿了。
这滋味非常难受。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无能为力的闷痛了。
回到车里,闻人珄没有立刻开车。他靠在驾驶座,大脑转得飞快——
闻人珄几乎可以确定,害死林娜和其他三位受害者的,不是人——是那类东西——和地下的鬼藤龙蟒一类。
是巧合吗?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那些东西其实一直存在,就存在于人类社会中,以绝对的力量行凶作恶?
还是说闻人珄心头压得厉害——和闻人家有关吗?和张错有关吗?和他有关吗?
如果那些东西真的是冲着闻人家,冲着他们,那么闻人珄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早晚会找上来。
上次他问过张错,但张错没有回答。或许张错什么也不知道,又或者,张错知道,却不愿意告诉他。张错有遮遮掩掩的地方,这让闻人珄非常在意。
要再问张错一次,和张错商量吗?
他该怎么做?
闻人珄心下正掂量,眼前忽然一晃——从后视镜里晃过了一个黑影!
闻人珄一激灵,快速打开车门下车。
身后是十字路口,周围很宽阔,闻人珄谨慎地观察过,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他去林娜父母家时就觉得有人跟着他。
但他没有找到可疑的人还是什么可疑的东西?
“妈的。”闻人珄低低骂了一句。
这种摸着黑的体验非常差劲,让人上火。
闻人珄从兜里掏出烟盒,可还没来得及抖一根出来抽,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是他堂姐闻人慕书。
闻人珄现在不是很想接电话。但想到孟弘洲说过的话,他还是接通了。
“姐。有事?”
电话里闻人慕书劈头盖脸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弘洲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这事儿啊。”闻人珄叹口气:“过几天吧。”
“别过了吧。”闻人慕书也叹气,语气放缓,“回来吧。”
闻人珄这堂姐是个雷厉风行的河东狮性子,少有这样温和的时候,可见她是真的很担心闻人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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