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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孟弘洲压了口气,“小珄,你带的人到底是谁?”
“我查了他,你猜怎么样?我根本查不到这个人!”孟弘洲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在搞什么?”
闻人珄就知道会这样。孟弘洲要查他,一定先从张错下手,张错一只七十年前的死魂灵,孟弘洲能查到根儿鸡毛毽子。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你到底有什么危险?”
孟弘洲已然忍无可忍,倒不如说,闻人珄很佩服孟弘洲的耐性,竟还沉得住气,没有立地一脚油门拱上他车后腚,然后把他薅出来暴揍一顿。
“听到了?”闻人珄扭脸看张错,“到底有什么危险?”
张错抿了抿唇,垂落目光:“没有。”
没有。
又是没有。
行。
去你妈的没有。还在骗人。
闻人珄不理孟弘洲如何怒火中烧,利索地挂断电话。他一个漂移飙到路边,剎车太猛,晃得张错差点戗窗玻璃上。
尖锐的剎车声消失,空气一霎那死寂。
闻人珄一手撑着副驾驶的椅背,脸色很难看:“张错,你他妈”
闻人珄知道,就算在这车里严刑逼供,张错也什么都不会说。
他一定会和昨晚一样,胡乱含糊过去。
闻人珄沉默地看着张错。
张错漆黑的眼睫微微颤动,表达出一分不安,又一分煎熬。
闻人珄退回身,拉开车门,下车,然后“砰”一声巨响,把车门给摔了。
张错在车里,安静得像死透了。
下车后,闻人珄大大方方转过身,孟弘洲那黑色现代就停在后头不到十米,跟踪得毫无技巧。闻人珄伸长胳膊,朝它挥了挥手。
21
如果没得癔症,那闻人珄就是王八病又犯了。
餐厅二楼,一间包厢里,他正在给张错切牛排。
刚朝张错摔完脾气,继挥手膈应过孟弘洲以后,小珄少爷又变了副尊容。
比如他现在眉梢眼角都带着悠悠的笑意,再比如他突如其来的勤快——
张错头一遭吃西餐,刀叉用得忒费劲,闻人珄见状,竟轻描淡写地把张错的盘子拿来,仔仔细细地切。
一刀一刀,按着纹理,闻人珄切得格外讲究。
切好了,他再慢条斯理地把盘子推回去:“吃吧。特别好吃。”
张错的表情不好看,这很正常。刚被兜头摔了一脸,谁心情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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