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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嗯什么嗯?”孟弘洲说,“你都几个月没去了?上次你就受了伤,这回林娜的事她怕你难受,很担心你。”
“知道了,我会找时间回去的。”闻人珄说,同时深深看了孟弘洲一眼,“弘洲,案子总之你注意休息,脸色太差了。”
孟弘洲点了个头,看闻人珄走远了。
他见闻人珄走到林娜的墓碑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弯下腰,轻轻放下手里那朵红玫瑰。
孟弘洲拿出手机,拨通刘小壮的电话:“喂,小壮。”
孟弘洲:“之前在乡下,你腰上的伤,把照片再给我发一份……”
。
放下红玫瑰,闻人珄又看了会儿墓碑上林娜的照片。
仔细端详端详,她其实很漂亮。
闻人珄心思沉重,他微微低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放心吧,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无论是什么东西害了你,我都会查明白。”
他缓缓理了理衣领,转身离开。才走出去几步,闻人珄撞上了刚送完亲戚朋友的林娜父母。
闻人珄朝二老点了下头。
擦肩而过时,林娜的母亲突然叫住闻人珄:“你等一下。”
闻人珄顿住脚,转过身:“阿姨,您叫我?”
女人和身旁的丈夫对视一眼,然后上前两步,走到闻人珄跟前来。
“你就是闻人珄吧?”林娜的母亲问。她哭得太多,声音已经嘶哑。
“是我。”闻人珄回答。
林娜的母亲仰起头,将闻人珄的脸仔细看了几遍,眼眶渐红。她声音哽咽,泪水倏得夺眶而出:“有个东西,我想着,还是给你吧。”
她从黑色皮包里掏出一个本子,递给闻人珄:“这是林娜的日记本。”
闻人珄垂眼看那绒面本皮,心口顿了又顿。他轻轻地、轻轻地,把本子推回去:“阿姨,这我不能收。”
林娜的母亲摇摇头:“我既然给你,你应该能猜到这里面大概写了什么吧?”
闻人珄没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林娜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母亲的手慢慢搓着日记本,“我知道我太自私了。但她”
“我只是想,最起码让你知道。她很想你知道的”女人已经泣不成声,“但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怎么样能让她好受一些我的娜娜她怎么就她怎么了”
眼泪一滴一滴从红肿的眼中落下。
她语无伦次,不知所措。而无论如何,她唯一的女儿都不在了。她二十多年的女儿,她诞下的生命——没有了。
“阿姨。”闻人珄握住她可怜的手。他发现她双手冰冷,“没有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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