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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叶一诺笑出来,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看向蔡可宁,随即脸上的笑容一滞。
叶一诺开始低头吃东西,蔡可宁在喝饮料,她用吸管搅动冰块,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蔡可宁看着叶一诺慢条斯理地正在用叉子卷意面,她一面喝饮料,一面回头看看那边的收银台。
“哎。”
叶一诺没理她。
“哎,哎。”
叶一诺抬头:“干嘛?”
蔡可宁冲她使眼色,叶一诺看见了在收银台和老板说话的连漾,她有那么点不大自然,清了清嗓子问:“怎么了?”
“应该是熟客吧,”蔡可宁说,“上次她点给我们科室的东西有好几样都是菜单里没有的。”
“蔡可宁,”叶一诺想了想,“你把你这份心用在读书上,北大、协和不是妥妥的啊。”
蔡可宁:“那我会不快乐,宁当鸡头不当凤尾。”
可能因为所学专业,也可能只是个人爱好,叶一诺看人很注重骨相。就比如蔡可宁,她的手指节修长,握笔或者捧杯时都很好看。也比如连漾,她的小腿线条好看,走路时显现出恰到好处的骨感。
叶一诺心里突然有点微微的异样。她拿起叉子乱戳点什么放进自己盘里,又拿起桌上的饮料杯,咬着吸管往冰块最多的地方吸。
蔡可宁忽然提起大二时候的生理实验,说:“你见过兔子吗?以前做实验扎兔子的耳缘静脉,它的耳朵好红好红。”
叶一诺:“兔子耳朵不就是红的?”
蔡可宁笑了下:“知道和见到是两码事好吧?”
“什么鬼?”
叶一诺捏住自己耳朵:“什么意思?”
蔡可宁笑出声:“我的意思是,”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这家店空调不行,我热。”
吃完,蔡可宁去前台结账,叶一诺在门外等她。夜幕已经降临,整个城市华灯初上,地砖被雨水洇湿,原本挂在枝头的一些绿叶也被风雨打落凌乱地铺散在地,风中有股淡淡的青草味。
等了好一会儿,蔡可宁才从门口出来,叶一诺要a钱,蔡可宁说不用,她说店员说的,医务人员限时免单。
“她怎么知道我们是医务人员?”叶一诺惊讶。
蔡可宁:“我也觉得,但后来想想你不还是人家朋友的亲戚的管床小医生么?七拐八弯的,知道也正常吧。”
“实习生也行啊?”
“管他呢,我们都给住院部看过小门,四舍五入也给抗疫做过贡献了。”
皎月高挂,月光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水洼上投下淡淡的光影,叶一诺站在路边打车,蔡可宁和她并肩站着。
头顶是一盏亮白色的路灯,光源处聚集了许多飞虫,叶一诺仰头看着半空中那一小团,灯光洒在她脸上,显得格外白净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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