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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兮!”刘景珉刚一脚把一人踹开,就听林师吃痛一声,扭头,见他肩头的血已经迅速把白衫浸透了好一片。“怎么伤了!”
“不碍事,”林师见他皱眉,宽慰说,“只是血浸得夸张了些,不是大伤。”
“走,不可恋战。”刘景珉扶住他,又踢开一个爬起来的人,“去你找的那家医馆,走!”
不能把死士引到医馆那里,林师心想,但他自小痛感比他人强些,此时伤口痛得有些令人发晕,令他无暇思考。眼下刘景珉趁着死士还没爬起来的功夫,把林师往臂里一揽,朝着医馆的方向奔去。
小小得医馆坐落在巨大得京城之中,刘景珉七拐八拐地绕到医馆门前。身后跟随地那些人在他踏上主街的那一瞬间便匿了踪影,无心再追了。
刘景珉猛拍医馆紧闭的大门,许久未有人应:“那位苏姑娘呢?”
林师睁开眼,这才想起,临出门前苏柳木道要拜访旧友,眼下并不在医馆内。
片刻无人,刘景珉心知不能多等,侧身猛地撞开医馆的木门。
他望着面前顶天的巨大药柜,一个个小木格码列得整整齐齐,他呆滞片刻,问:“你知要敷哪种药么?”
另一端,苏柳木至坐于杨府庭院的茶座旁,挽手拜礼:“杨大人,棋局已结,苏某便不好再叨扰。”
杨衫轻扶袖子,颔首致礼:“这些日子的施针与用药,有劳苏大夫了。”
“杨大人为我朝鞠躬尽瘁,这些自是晚辈应该做的。”苏柳木收了药箱,答道,“杨大人早些休息,此时宜宽心养神,不宜思虑过重。”
杨衫挽起嘴角,侧目窗外,不作回答。
林师撇着眉,摇摇头。
两个一窍不通的医术白痴坐在堂前大眼瞪小眼了几秒,刘景珉忽然回身。在苏大夫这间小药铺里翻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小格里翻出了几段细布。林师安静地注视他给自己受伤地肩膀止住血,层层缠上细布。烛火映着旁人的脸颊,透出一种朦胧暧昧。
“自我见你起,为何总见你受伤?”刘景珉突然问。
林师猛地没有听清,仰头看向他:“什么?”
“我说,幸好剑锋上未沾毒。“刘景珉将将要起身的林师按回木椅上,“伤者,莫要乱动。”
跳动的烛火中,刘景珉望见林师的睫毛颤了颤,林师垂眸道:“算是万幸,若是被那浸了毒的暗器伤到,我大底撑不到这个时候。”
林师靠在木椅上小憩,刘景珉眼下又不好将他一介伤者独留在此处,闲得无事,在不大的医馆里东瞧瞧西看看,不一会儿,便盯上了苏大夫置在木架上的那几小坛酒。
他凑近鼻下一嗅,淡淡的花香携着果甜味袭来,他转头又去嗅另一坛,刚凑近,一股浓郁冲鼻的酒气味直顶额梢。一连三四坛,除了最开始那坛花果酒还算清甜,后面无一不是浓郁的烈酒。
刘景珉皱眉,从前听闻苏姑娘温雅贤淑,待人有礼,想不到如此爱酒,还爱这西北烈酒…莫非传言不实,这苏姑娘竟是个泼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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