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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等处理完这些事,都已是傍晚了。
孙福有:“陛下,您晌午都未用膳,奴才让人——”
祝蔚煊没什么胃口,打断道:“刘升武如何了?醒了没?”
孙福有回禀道:“刘统领下午时醒了,被人扶着过来说是要同您请罪,奴才见您在忙,就让人送他回去养着了。”
祝蔚煊:“让人仔细照看着,告诉他好生养伤,其余之事等伤养好再说。”
孙福有:“是。”
祝蔚煊顿了顿:“将军呢?太医怎么说?”
孙福有:“太医说将军虽然伤的不重,但还是要仔细夜里别又起高烧。”
祝蔚煊面上淡淡的,嗯道:“派人好生照料着。”
孙福有哪里看不出陛下心里惦记着将军,“今日实在太凶险了,奴才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幸好将军今日在,陛下要是受了一丁点伤,奴才万死也难辞其咎。”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的,虽然将军对陛下心思不正,可得将军今日保护,陛下才能毫发无损,孙福有心里多少对将军还是心怀感激的。
祝蔚煊也没料到天子脚下,竟有人敢这般猖狂,而他的那些官员却无人上报过此事。
想到此前赵驰凛说他出行带的人太少,祝蔚煊还不高兴地训斥他,如今就出了这事。
祝蔚煊起身,淡道:“不必跟着。”
孙福有正准备抬脚,闻言停在了原处,不用想也知道陛下一定是看望将军去了。
沁竹轩。
下人正在院子里煎药,见祝蔚煊过来,忙行礼。
祝蔚煊不发一言,径直走到了赵驰凛的卧房,进了内室。
赵驰凛耳力好,在下人行礼时就听到了,待祝蔚煊进来时,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陛下。”
祝蔚煊走到床旁停下,“将军不必多礼,躺着就好。”
赵驰凛:“臣躺的也——”
赵驰凛见陛下不禁蹙眉,话又咽了回去。分明陛下进来时还好好的,将军对陛下变换的态度有些不解。
祝蔚煊则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酒香,在他靠近床旁闻到的。
赵驰凛见陛下突然靠近,喉头攒动,“陛下……”
祝蔚煊却没看他,而是伸手将他枕头旁边的香囊拿了起来,直起身子,凑到鼻前轻嗅,果然这个熟悉的味道是从这香囊中散发出来的。
想来味道快散完了,闻着并不浓郁。
赵驰凛注意到陛下的表情不对,于是立即解释道:“这是净无法师送给臣的,说是可以有助于睡眠,这香囊可是有何问题?”
祝蔚煊本来还想着将军也是因着他受了伤,如今伤上加伤,对于他的小心思暂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曾想就听到他说这是净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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