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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福有只想着快点给陛下洗完,免得着凉了:“奴才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祝蔚煊:“朕出汗了,有汗味你没闻到?”
孙福有:“陛下整个人都是香的,陛下的汗也是香汗。”
祝蔚煊:“……”
他就不该多此一举问这话。
祝蔚煊洗完后,总算觉得干净了,赤着脚从池子里上了台阶,候着的宫人忙给他擦着身子,穿里衣,孙福有则是忙碌地给他擦着头发。
等祝蔚煊回寝殿时,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赵驰凛还在殿里等着,只见陛下穿着雪青色的里衣,沐浴过后乌发随意地散开,如瀑布一般垂至月要间,漂亮的眉眼仿佛被雪洗过一般,更是冰清玉致,叫人移不开视线。
祝蔚煊过来时,自然看到赵驰凛坐的是他刚刚坐的圆凳,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到龙床。
孙福有走到跟前,躬身给陛下脱掉鞋袜。
赵驰凛视线不自觉落下了祝蔚煊那双脚上,陛下当真是养尊处优,就连那双玉足都好似没走过多少路一般,光洁细滑,生的格外精致好看。
连足跟都似覆盖了层粉意。
赵驰凛的目光就那么不加掩饰,祝蔚煊自然能感受到,只觉得眼皮子直跳。
“将军!”
孙福有见状极其有眼力劲地退了出去。
赵驰凛:“陛下。”
祝蔚煊没说话,冷着脸抬脚上了床,拿锦被重重将自己的脚盖上。
赵驰凛走到了床旁。
祝蔚煊就这么看着他丝毫不见外地坐在了一旁,昨晚他那是病糊涂了,今日他清醒的很。
“谁准将军坐床上的!”
赵驰凛闻言起身,立在一旁,他人高马大的,站在床头仿若一座小山般。
陛下坐在床上,还得仰视他。
祝蔚煊又不乐意了,他觉得将军今日实在太过了,不给点教训实在是不行。
“跪下!”
赵驰凛倒没说什么,依言跪在了他的床旁。
祝蔚煊:“闭上眼睛,不准看朕!”
赵驰凛阖上了眼睛。
陛下并未因他的听话而满意,只因他看着将军那硕大的喉结在上下动着。
祝蔚煊严肃道:“将军在想什么?”
赵驰凛咽了咽喉,“臣在想陛下的脚。”
祝蔚煊没想到他竟真的敢说出来。
赵驰凛依旧是闭着眼睛,肩背挺括,那肃慕的面容一派正直,说的话却是:“陛下的脚很漂亮。”
祝蔚煊:“……”
将军真是脆弱
“将军,你怎可如此不知羞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祝蔚煊生来就是天潢贵胄,身份尊贵,骂人都不会,从梦里到梦外,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个词,粗鄙之言他是断说不出口的。
赵驰凛闭着眼睛,都能想象陛下此刻的神态,蹙起漂亮的眉,那双清润的眸子在此刻愈发黑亮,带着几分恼火,让那张冷清的脸蛋瞬间变得生动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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