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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蔚煊冷脸:“将军想多了,只不过将军是有功之臣,否则朕早就摘了你的脑袋。”
赵驰凛含着笑:“臣知道陛下不会。”
祝蔚煊:“……”
“今日一整天都不准睡。”
赵驰凛:“臣都听陛下的。”
祝蔚煊总觉得将军这是又痴心妄想起来了,定是最近自己太过纵容将军,才叫他又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等最后一场梦结束,他一定要和将军退到君臣守礼的距离。
晕了又醒,醒了又晕。
借着惩罚为由,陛下真就一整日都不准将军去休息。
赵驰凛并无二话,也乐得陪在陛下身边,陛下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陛下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晌午二人一起用过膳,祝蔚煊小憩了半个时辰,赵驰凛依旧守在床旁。
祝蔚煊睁眼看到赵驰凛的那一刻,心里莫名有些心虚,只不过面上未表露出来,端得是一派冷淡。
只是一夜未睡,应当不会出问题的吧?
虽是这般想,陛下还是忍不住开口:“将军可觉身体有何不适?”
赵驰凛:“臣还好,并未有何不适,陛下休息如何?可又有做梦?”
祝蔚煊:“这两日有将军守着,朕不曾做梦。”
陛下那双乌黑盈润的眸子望过来,可真就人抵挡不住,再冷石更的心到陛下跟前也变得柔情似水起来。
赵驰凛闷咳一声掩饰情绪,“那就好,都是臣应该做的。”
祝蔚煊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掀开被子,就这么赤着足落在脚踏上。
赵驰凛目光不自觉落在陛下那双脚上,“陛下仔细受凉。”
祝蔚煊矜傲道:“朕觉得还好。”
赵驰凛闻言取过陛下那双月白系带袜,单膝蹲下就要为他穿上。
祝蔚煊却抬脚踩在他的膝盖上阻止他这个行为,不咸不淡道:“将军又不听话了。”
赵驰凛感受着膝盖那团柔软触感,心痒痒的,将军心中所想有多下流,面上就有多正经。
“臣只是觉得陛下风寒刚好,还是仔细为好。”
祝蔚煊却不准他给自己穿,赵驰凛的手背被轻踹了一脚,酥麻感顺着胳膊一路传入心脏,再也克制不住,直接伸手抓住了那不听话的脚。
四目相对。
祝蔚煊由着他握住自己的脚,也没挣扎,只居高临下觑着他。
赵驰凛镇定自若地为他穿上鞋袜,“臣债多不压身,陛下尽管罚臣。”
祝蔚煊:“……”
陛下心里对他的那点怜惜瞬间消散,没好气地又踹了他一脚。
待到晚间。
祝蔚煊:“将军今晚不必守着了,回去好生歇着。”
赵驰凛:“臣还好。”
祝蔚煊:“莫要逞能。”
赵驰凛:“臣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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