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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语气,仿佛并不知晓这香囊中的大学问?
怎么会?
祝蔚煊不发一言,盯着赵驰凛审视着。
赵驰凛和他四目相对,面上一派坦坦荡荡,“陛下,这香囊可是有何问题吗?”
祝蔚煊从他的神情中确实看不出什么,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却没表露出来,淡声道:“没什么,朕只是觉得这个香味很别致。”
赵驰凛:“是挺特别,像是酒的味道,陛下若是喜欢——”
祝蔚煊将香囊放了回去,不咸不淡道:“将军说错了,朕并不喜欢这个味道。”
赵驰凛便没再多言。
祝蔚煊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将军伤口可还疼?”
赵驰凛:“劳陛下挂心,臣伤口好多了。”
祝蔚煊:“换药了吗?”
赵驰凛:“还没,臣一会……”
祝蔚煊:“怎么不说了?”
赵驰凛:“臣有个不情之请。”
祝蔚煊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将军讲就是。”
赵驰凛:“臣胳膊也受伤了,上药有些不方便,能请陛下帮臣换药吗?”
祝蔚煊:“将军如此请求,朕岂有不应的道理。”
赵驰凛:“多谢陛下。”
祝唯煊掀开袍裾,坐到了床边上,如今夏日炎炎,伤口不能捂住,赵驰凛只穿了件小裤,上身并未穿衣裳。
胳膊上的伤口深一些,布条包扎着还有微微渗血,月匈前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
祝蔚煊拿剪刀剪开包扎的布条,虽然陛下不擅长做这些,却胜在细致,两人离得很近,赵驰凛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陛下。
“不准看。”祝蔚煊能感受到将军炙热滚烫的目光,他并未抬眼,嗓音冷淡。
赵驰凛却没移开目光,而是胆大包天问道:“陛下准臣看哪里?”
祝蔚煊:“除了朕,都可以。”
赵驰凛:“臣觉得伤口疼。”
祝蔚煊:“……”
“盯着朕伤口就能不疼了?朕怎么不知自己还有止疼的功效。”
说话间,祝蔚煊已经将赵驰凛胳膊上的布条解开,打开药瓶,在伤口上撒上药,又用干净的布条给他包扎。
至始至终,陛下手上的动作都很轻缓,这让将军产生一种错觉,自己仿佛是被陛下放在心上对待。
祝蔚煊迟迟没听到赵驰凛的动静,这才抬眼,就这么直接撞进了那浓墨般深黑的眸子中。
“……看什么?”
赵驰凛收回了眸中快要溢出来的情绪,低声道:“臣觉得陛下待臣极好。”
祝蔚煊可听不得这话,“这是自然,只不过将军说错了,朕待每一个于社稷有功的臣子都好,可不单单只是对将军。”
赵驰凛:“陛下恕罪,臣又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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