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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要写信给老祖宗,难道他自己不会写?
“罢了,下官自行向皇上汇报吧,打扰袁大人休息了。”
季冠灼说完,便又匆匆离开了。
他还不如直接去找水利司的人,倘若当真要采取淤灌的方式,单他自己,恐怕很难搞定。
季冠灼匆匆骑马离开后,袁留群将身旁人叫过来。
“今日季冠灼做了什么?怎么非要水利司的人参与?”
袁昧汇报道:“小的只知道他让村民们将土地翻挖一尺深左右,现在村民们还在那里干活呢。”
袁留群翻个白眼:“将土地翻挖那么深有什么用?难不成他还要叫人将那些翻挖出来的土豆运走吗?果然是今年新科进士,半点也不能成事。不过也好,让皇上看看他到底多么蠢,才能显得本官清明。”
“大人说的是。”袁昧立刻恭敬道,“大人且等着看他笑话吧。”
季冠灼一路骑得极快。
还未至晌午,他便已出现在水利司府衙门外。
他匆匆翻身下马,准备进去,却被人拦住了。
“官家重地,闲人免进。”守在门口的人气势汹汹道。
季冠灼也不恼,而是笑着将腰牌拿出:“本官是权户部侍郎季冠灼,今日来此,是有事要找司长。“
那人接过他的腰牌,仔仔细细看了许久,才道:“进去吧。”
踏入水利司,便能觉察出与户部的不同。
季冠灼问过几个人后,便直接去找司长。
司长孙成廖正低头趴在桌上休憩,口水都流得到处都是。
季冠灼将他唤醒之时,他还不悦道:“来做什么的?”
“孙大人。”季冠灼恭恭敬敬地行礼,“不知孙大人可否知晓我被派至南郊处理盐碱地一事。因着此事,我需要水利司从旁协助,孙大人意下如何?”
孙成廖满脸写着不耐烦,捏着胡须道:“季大人,您可否知晓,下官隶属工部。您要求下官帮忙,得先问过陆大人的意见。此事本官可做不了主。”
“不算太大的事情。”季冠灼笑了笑,“我只是想瞧瞧南郊附近河流记载,孙大人是否允许我一观?”
他就是想看看,南郊那边漫灌的条件。
因为需要引水漫灌,自然要找就近的水源。并且还要根据水源的情况,判断具体需要采用的办法。
至于淤灌,更是需要考虑是否会影响水路。是以河流的情况便更加重要。
“这怎么能给你看?”孙成廖语气冷厉。
他对季冠灼,可是有着旧怨。
当日彭泉被杀之前,他曾为了爱子,给彭泉送过不少银两,为的就是爱子能在彭泉手下谋得一官半职。
却不料半路杀出个季冠灼,居然闹出惊马一事,导致彭泉被杀。
彭泉一死,他先前出的那些银子几乎都打了水漂,又如何能不恨季冠灼?
“季大人,恐怕您没弄明白一件事。”他冷笑一声道,“您在皇上面前固然算是半个红人,但如今求水利司帮忙,自然还得守我们工部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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