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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经过季冠灼的汛期之后,如今再一闭眼,眼前便晃着白皙的后颈,和肿胀的腺体,令人指尖发痒。
碰触过季冠灼肌肤的手心,似乎又有些烧灼。
他披上外衫,起身走出房门。
因着附近还没有百姓入住的缘故,周围一片安静,只偶尔能听到季冠灼特地安排在此的衙役发出的轻微呼噜声。
师从烨抬头,看着天空。独属于季冠灼的木樨香气似乎隐隐萦绕在鼻尖,令他几乎不得安神。
他用力地握紧手心,想要缓解那几分灼烧感。
忽然听到“轰隆”一声响,师从烨抬头,浓浓乌云陡然侵袭,天地一片漆黑,唯有房中隐约透出几分淡光。
猛烈的风像是要将整个世界吹翻一般,发出呜咽之声,刮过师从烨的脸,带着几分土腥气。
豆大的雨点自天空陡然砸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天边有电光闪过,格外粗壮的电光几乎落在师从烨的瞳孔中,几乎将整个世界全然映亮。
他匆忙回到房中,将门窗关上,听着外面雨打屋檐的声音,心底隐约泛起几分不安。
这份不安在半个时辰后,雨声丝毫未有减小的趋势时,更是密密麻麻地攒成一团。
洪灾
乌乡县衙中,第一声雷声砸响之时,季冠灼便从梦中惊醒。
江南地热,他本就睡得不安稳,如今雨打屋檐之声清晰如在耳畔,他便更难入眠。
季冠灼起身走到窗边,抬眼看着窗外的雨幕。
猛烈的风呼啸而过,带着豆大的雨滴,打在季冠灼脸上。
他抹了一把脸,目光落在窗外。
暴雨宛如厚重的帘幕,阻挡着人的视线,微弱的灯光投入雨幕,也无法穿透半分。
夏日的暴雨往往会在短时间内结束,但一刻钟后,雨势没有丝毫减小的迹象。
季冠灼心中不安加剧,他匆匆披上衣衫,拿着油纸伞下楼。
刚到楼下,便撞见了也匆匆跑出来的吴优。
吴优瞧见季冠灼,心焦道:“季大人,雨势如此严重,恐怕要出事。”
“去山上瞧瞧。”季冠灼抬脚,踏入雨幕中。
脚下水已经积蓄得足有半尺深,雨势实在太大,打得油纸伞根本撑不起来。
季冠灼干脆扔掉油纸伞,匆匆往山上赶去。
两个人摸黑在黑暗中穿行,一路跌跌撞撞,不知踩到多少泥泞。
如柱的雨水沿着两人的身体往下倾泻,他们却管不了那么多,只埋头朝前。
一路走到山上,季冠灼抬眼看去,不由得瞳孔一震。
oga的视力比一般人要好上许多,他目之所及,便能看到无数水流沿着没有树木遮挡的部分往下倾泻,地面上细碎的石头被水流撬动,有往下落的势头。
“快回去!”他声音发紧,几乎立刻转头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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