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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腥咸,那股浓郁酒气其实是段柏庭身上的。他喝了很多,但他酒量好,所以没有半点醉意。反倒是只喝了两杯低度果酒的宋婉月。
“你喝醉了。”段柏庭起身扶着她。宋婉月歪头,那张仙姿佚貌的脸上,带着真真切切的不解:喝醉了就不能啵啵吗?
她好像听不懂他话里的重点在哪。
段柏庭有几分无奈,罕见的多出耐心,与她解释:不是不能,是你现在意识不清。
意识不清醒就不能啵啵吗?
“……”段柏庭,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人的思维是混乱的。不是她不能,是他不能。不能趁人之危。
醉酒的人不具有正常思考事情的思维。
可是。
宋婉月弯下腰,手指在他喉结上戳了戳:你这里……一直在吞咽。
她抬眼,由下往上和他对视,像一个好奇宝宝,“我看过科普,男人受到异性吸引时,睾-丸激素会飙升,所以分泌大量唾液。你明明被我吸引了,却不肯和我啵啵。
她醉到双眼迷离,却还委屈的去和他科普生物知识。
段柏庭的泰然自若罕见有了松动。平时学习不认真,这种奇奇怪怪的科普倒是看了不少。
“而且小庭庭也………”宋婉月又低头,眼神多出些不属于醉酒的迷离,撑起来了。
段柏庭眉头微皱,站起身,胡乱将收束进裤腰里的衬衣扯了出来。用下摆遮住。
宋婉月很体贴,一直追问他:你很难受吗,如果难受的话,我可以帮你。
醉酒后的她更加口不择言。
好在这个点此处鲜少有人经过,段柏庭喝了酒没法开车,半小时前给司机打了电话。现在估计快到了。
他不再理会她的醉言醉语。又恢复到往日从容,站起身,抱着她去了停车区。
手臂才刚碰到,她就主动贴上来,披肩往下扯了扯,露出只有两条细吊带支撑的裙子。冰肌玉骨,香娇玉嫩。
你要是怕被人发现,可以先摸摸这里,降降火。她是真的在担忧
他忍出毛病来。那里顶开的弧度那么吓人,肯定很难受。
段柏庭太阳穴紧了紧,替她把衣服穿好:海边风大,别乱动。
宋婉月以为他在凶自己,靠在他肩上呜呜哭了起来:“我关心你,你还凶我。坏人。”
她对着他又捶又打,本来力气就小,喝醉酒后浑身软绵绵的,那点力道比起打人,反而像是在伸手撩拨抚摸他。
段柏庭脖颈上的青筋都快爆开了。
他握住宋婉月的手,牙关咬的有点紧,但声音尽量控制在平缓的程度,怕吓到她:“我是怕你感冒。渴不渴?附近有便利店,我去给你买瓶水。
她一哄就好,果然止阀不哭了,脑袋还靠在他肩上,不肯掌开。哼哼唧唧的控诉:“你是不是嫌弃我,所以才不肯亲我。”段柏庭呼吸有点重:“我说了,等你醒了再说这些。”
“醒了?”她从他肩上离开,窝现在酒醒着呀。分明醉的神智都不清了,说话舌头都开始打结。“侬是弗是伐敢?唔个恁漂亮,侬伐欢喜唔?”她吴侬软语说了一大堆,声音有气无力的,段柏庭听懂了一句“漂亮”
要说她醉酒后和平时的区别,除了意识不清醒之外,性子比平日还要娇气。一句不顺着她,就会难受委屈。
外界那些人都说他冷血,包括家中长辈也常指责他不顾念亲情,做起事情赶尽杀绝。段柏庭从不否认这些评价。
他的确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利益和自己的野心放在首位。感情对他来说,只是一块拦在路边的绊脚石。
“绊脚石”此时委屈的趴伏在他肩头。小声呜咽。
段柏庭抱着她去了前面的便利店,将她放在外面的椅子上:“坐好,别乱动。”
她坐姿乖的像个小学生,非常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嗯!”
段柏庭走进便利店,拿了瓶水和烟。掏出手机准备结账时,看到旁边柜子上的牛奶,他让店员帮忙加热一下。
视线下意识往外看,担心她乱跑。
结果每一次,都能对上那双弯成月牙的眼睛。她的确乖乖坐在那,没乱跑。并且,视线一直追随他。
她好像真的很开心,当下的开心又显得分外纯粹。仅仅只是因为一道对视而已。
r段柏庭的动作和思维都变得有片刻迟缓,包括服务员将那盒加热好的牛奶递给他。喊了好几声,他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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