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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好呛人。”老太监一边咳嗽,一边掀开窗帘,探头张望,须臾,眼睛一亮,意外道:
“哎?那不是宋大夫吗?他站在那门口干什么呢?”
什么?
瑞王闻言睁开眼睛,怔了怔,在脑子转动之前,先探身望向了窗外,“是吗?”
“没错!”老太监抬手一指,“瞧,那儿,铺子门口,个头最高的,不是他是谁!”
瑞王定睛一望:
斜对面,新开张的店铺门口,祝贺与议论嘈杂,人头攒动,宋慎个子最高,引人注目。
他正抱拳回礼,玄袍外加了件白纱甲衣,得体挺拔,俊朗阳刚,少了倜傥痞气。
宋慎一露面,王府侍卫们便认了出来,七嘴八舌说:“咦?快看,宋大夫!”
“好久没见他了。”
“看架势,那个新开的铺子,莫非是他的?”
“什么铺子啊?”
“猜不出,匾额红布还没摘呢。”
……
宋慎余光扫了扫,意欲接近王府马车,却被宾朋们围住了,少不得客套应酬几句,一一回礼,忙中扭头,过人的目力瞬间发现了马车内的瑞王!
“哟,真巧!”他一高兴,便什么也顾不上了,交代管事招待宾客后,走下台阶,穿过人群,大方打招呼,大步流星接近。
“各位好?真巧啊!”
宋慎边走边回应侍卫的问候,径直靠近窗口,明知故问:“王公公,你们这是上哪儿去?”
“春游。出城去荥水,殿下想逛逛竹山。”王全英心存不满,皮笑肉不笑,尖柔嗓音慢腾腾问:“宋大夫真是大忙人,将近两个月没上王府请脉了,不知近期在忙些什么呢?”
宋慎有苦难言,歉意答:“忙着开医馆。唉,最近诸事缠身,焦头烂额,好些日子没去看望殿下了。”
他的目光绕过管事太监,落在主座的瑞王身上,端详其气色,朗声道:“给殿下请安。”
原来,你是在忙着开办医馆?瑞王端坐,腰背挺直,神色淡然,积攒俩月的失望与不满消散了些,纳闷问:“之前从没听你提过,为何突然想开医馆?”
宋慎爽朗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早年我就在家乡开了几间医馆,既是兴趣,又是责任,遵从恩师遗嘱,行医济世,努力将南玄武的医术发扬光大。”
“不错,行医济世乃仁义正道,备受世人尊敬。”
瑞王忍不住笑了笑,欣赏之余,由衷感慨,“难得,你竟能将心思用在正事上。”
四目对视数息,宋慎也忍不住笑了笑,旋即正色表示:“说来惭愧,恩师在世时,以及若干挚友,常常责备训诫,骂我不该‘不务正业’、‘玩世不恭’、‘浪荡度日’,我已决定遵从恩师和挚友的劝导,今后专心钻研医术,悬壶济世,积德行善,光耀师门。”
瑞王频频点头,“好,很好。”
宋慎话锋一转,“以免恩师隔三岔五托梦骂我虚度光阴,我在梦里都不敢面对他老人家,怕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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