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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慎凝重问:“行了,聊这些没意思,谈正事要紧!这只北虺虫,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谁知道?”
夏莉十分没好气,对周彦清越来越不满,“小周藏蛊虫的地方,并未雇一个下人,日夜关窗锁门,兴许是他自己掉包,也可能、可能——除了咱们仨,还有谁知道藏蛊虫的地方?总之,我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但我反复观察过,肯定不是清哥干的。”
“你可真够信任小周的。”夏莉翻了个白眼。
宋慎屈指敲击桌面,“假如是小毛贼干的,定会连瓷壶一起偷走;假如是急需情蛊者所为,偷便偷了,何必拿北虺虫做障眼法?假虫能糊弄清哥,却糊弄不了我们。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是猜不出喽。”
宋慎眉头紧皱,“此事太蹊跷,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透着古怪劲儿,不查明白我心里不踏实。”
“我也很纳闷,对方挺有手段,居然暗中掉包偷走了情蛊。”夏莉问:“你派人去查了没?”
宋慎颔首,“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耐心等结果吧,急也没用。”
宋慎把僵死的蛊虫放回瓷壶,刚站起,门外便响起脚步声,亲信敲了敲门。
“什么事?”
“瑞王府送了一份请帖来。”
宋慎顿时露出笑容,开门接过请帖,拆阅后锁进抽屉里。
夏莉凑近瞥了瞥,“哟,攒了一叠请帖了!小师弟面子够大的,回回让瑞王亲自写帖子相邀,这次叫你去做什么呢?”
“他家腊梅盛开,设宴邀请亲友赏花。”
“赏花?哈哈哈,需要吟诗作赋吗?”夏莉乐不可支,戏谑问:“你小子自幼静不下心读书,一向厌恶酸文假醋,到时不会作诗怎么办?岂不得出丑?”
宋慎气定神闲,“我是不擅长,但他擅长,他会帮我作。”
“瑞王对你真好!”
夏莉打趣了一阵,动了心思,笑吟吟问:“王府办的赏花宴,想必非常隆重,我从未见识过,真想去开开眼界,小师弟,带上我呗,行不行?”
宋慎摇摇头,“受邀才能出席。天冷,你老实待在家里,把竹苑打理好。”
夏莉失望之余,趁机抱怨道:“哼,我倒是想帮忙,但每次一插手,小周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对我有诸多不满!他一贯把自己当内当家,笑面虎,假惺惺,时而把我当客人,时而把我外人,始终没把我放在眼里!”
“小周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经常针对我,你却不信,我要气死了!”
夏莉滔滔不绝地抱怨,宋慎听着听着,莫名有了种“手心手背皆是肉”的无奈感。
果然,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
宋慎听了片刻,稍作思索,提议问:“师姐满腹牢骚,听起来,日子过得简直比乞丐还艰苦,委实夸张了。如果实在合不来,勉强不得,你可以搬到医馆后堂,那儿有两间空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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