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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
“您歇着,待会儿试试宋大夫开的方子,如果不起效,还得请老太医出马。”王全英惴惴不安,寸步不离地守在榻前。
瑞王平静默许,早已接受自己是个短命病秧子的事实,闭目沉思,迫切想完成遗愿。
门窗紧闭,龙涎香袅袅,熏笼暖融融,帐内一片昏暗。
瑞王右侧卧,微微蜷缩以缓解心疾不适,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默默隐忍痛苦,从不愿露出哀怨之态。
等待中,日色缓缓偏西。
“药呢?”
“小半天了,怎么还没送来?”王全英吩咐小太监服侍瑞王,几次进进出出,焦急念叨:“民间大夫,果然不可靠!不仅靠不住,还妨碍咱们传太医,唉!”
宋慎清晨入宫,耐着性子,遵守繁琐宫规,直到申时末,才被禁卫们带回瑞王处。
一碰面,王全英便生恼,微笑说:“哟,宋大夫,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咱家还以为,你早已出宫了呢。”
宋慎一眼看出对方不满,无奈解释:“宋某开的方子,须得太医院批准了,才能抓药煎药,药一煎好,立刻赶了过来。瑞王殿下怎么样了?”
“在歇着,等着服药。”
“让殿下久等,真是不应该。”
王全英站在台阶上,鼻孔朝天,俯视禁卫手中的食盒,用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问:“太医院审查了半日,别是方子不妥吧?”
宋慎告知:“太医院的院使亲自批的,他们允许宋某试一试。”
王全英无法,只能催促:“既如此,赶紧的吧,我们殿下一天也离不开药。”他边走边问:“你这药,苦不苦?”
“良药苦口。”
“一天几剂?”
“一剂。”
“什么?才一剂?”王全英讶异停下脚步,满脸狐疑,只差没直斥“你到底懂不懂医术”,皱眉问:“殿下发病时,太医院的方子至少一天两剂,三剂也常见,你居然就开一剂?”
宋慎好整以暇,反问:“公公认为剂量越大越好吗?”
“这……”王全英无言以对,一边走,一边嘟囔抱怨:“你这药,也不知殿下肯不肯喝。你们这些大夫啊,不知让殿下服了多少药,几乎当饭吃、当水喝,却不怎么见效,白白受苦!唉,你们究竟开的什么方子?”
我初次问诊开方,却成了你口中的“你们这些大夫”?
宋慎一笑置之,看了看禁卫提着的食盒,胸有成竹道:“惭愧,宋某医术浅薄,不敢保证方子一定凑效,但敢保证,殿下肯定会服用的。”
“呵呵呵。”王全英扯开嘴角,皮笑肉不笑,“宋大夫倒是有把握。”
“不信呐?”宋慎挑了挑眉,“要不打个赌,公公若是输了,就答应宋某一件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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