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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接过,三两口吃完,右手旋即握着刀柄,严防遇袭,时刻未掉以轻心。
“桂花糕,全被压成饼了,将就着吃吧。”瑞王轻声问:“侍卫拿了水囊来,你渴不渴?”
宋慎挑了挑眉,薄唇弯起,俊朗中透着些许倜傥痞气,低声答:“您快歇着,草民岂敢受您的照顾?折煞人了。”
“啰嗦。”瑞王把水囊一塞,“拿着,渴了就喝!”
“谢了。”
由于近在咫尺,瑞王耳朵被对方的温热呼吸一扫,酥麻奇痒,浑身一抖,下意识往角落挪,却因狭窄拥挤而避不开。
天色越来越昏暗,雪越下越大,北风渐强。
风雪扑面,寒意刺骨,瑞王忍不住蜷缩,反复拍掉雪花。
宋慎见状,单手解下自己的玄绒披风,抖了抖,盖住瑞王,为其隔开风雪。
“不行,你是伤患!”
宋慎不容拒绝,耳语说:“啰嗦。给你,你就收下。”语毕,他靠近,两人紧紧相贴,“冒犯殿下了,别乱动,取暖。你没挨过冻,身体受不了的。”
瑞王确实受不了,脸白唇青,冷得指尖疼,稍一思索,撑开披风,默默盖住了对方。
于是,一件宽大厚实的玄绒披风,同时盖住两个人,披风内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瑞王坐在马车最深处,紧挨着宋慎取暖,彼此的呼吸交织。
谁也没说话。
良久,刺骨的寒意逐渐消失。
“咳。”瑞王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开腔想打破安静时,对方忽然整个人靠了过来,沉甸甸,挤得人既难受又暖和。
“你——”
轻吻
“怎么了?”
太挤了。
黑暗中,瑞王被彻底挤进角落里,动弹不得,愣了会儿,推了推宋慎,“睡着了?还是不舒服?”
宋慎没动,也没回答,被毒性折磨得再度昏迷,无知无觉地一倒,无意中把身边的人当靠垫了。
“哪儿难受?”瑞王伸出食指,摸索探了探对方的呼吸,感觉呼吸还算平稳,略安心,叹道:“撑住,等到了驿所,我立刻叫醒你。”
不久,入夜了,风雪交加。
大难不死的一行人,马不停蹄赶路,靠着两盏原本悬在马车门两旁缀饰用的灯笼照亮山路,匆匆赶到驿所。
风雪严寒的夜晚,两名亲王仿佛从天而降,狼狈投宿,吓了驿丞一大跳,衣服靴子没穿好便火速迎接,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问:“什么?刺、刺客?”
“两位殿下,竟然在二十里外遇刺了?这、这——”
驿丞手足无措,杂役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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