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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瑞王停下脚步,依言望过去:一名高瘦男子金冠华服,低着头,正在拨算盘。
夏莉迅速扬起笑脸,一把拉上周彦清,笑吟吟凑近,屈膝福了福,“民妇——”
“免礼。”瑞王摆手打断,温和对待唯一门客的亲人,“本王路过进来看看而已,别惊扰了百姓。”
“是!”
周彦清便没行礼,杵在边上,一时间难以冷静,恍恍惚惚,打量年轻俊美的亲王。
幸而,周围不少人在好奇打量瑞王,他的失态并不显眼。
“殿下,请。”宋慎一边引路,一边揽了揽义兄肩膀,乐呵呵说:“清哥、师姐,走,一起上去喝茶!”
周彦清大受打击,木头人一般被义弟推着登台阶,状似拘谨不安,上楼,落座,喝茶,闲聊……具体喝了什么茶、聊了什么话,他事后竟记不清了。
瑞王在南玄武堂待了许久,临走前,被唯一的门客叫到角落里。
“何事如此神秘?”
宋慎劝道:“快晌午了,今天太晚,荥水路远,你改日再去踏青,行吗?”
“哼。”瑞王背着手,昂首。
宋慎会意,低声致歉:“答应过你的事,我一件也没忘,不是不想带你去竹山游玩,而是——”暂时不宜激怒你三哥,“而是最近较忙,抽不出空。”
“那你还去不去了?”
“去!当然去!”
宋慎耳语嘱咐:“但去之前,麻烦殿下给我写个请帖。”
“什么?”瑞王茫茫然,“为什么?”
为了哄住庆王,避免他又阻止我主动接近你。宋慎避而不谈,不愿对方烦恼,一本正经答:“因为我还没有收过王府的请帖,特好奇,想看一看它长什么模样。”
“请帖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我就想看看。”
瑞王凝视高大门客眼巴巴的可怜样儿,脑子一热便答应了,“行吧。三天之后,你有空没有?”
“有!咱们一言为定了啊,到时见。”
“好。”
瑞王见唯一的门客心满意足,感慨暗忖:虽然你有些懒散,但容易满足,不难养。
一晃眼,三月中旬了。
天气愈发暖和,皇宫御花园内,鸟语花香,处处生机勃勃。
惠妃在园中散步,艰难从丧女之痛中振作了起来,一腔母爱全给了儿子,叮嘱道:“回去告诉琛儿,叫他按照宋大夫的方子休养身体,不必三天两头进宫请安。”
“是。”王全英毕恭毕敬。他入宫办事,顺便探望待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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