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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青:感觉耳朵被qj。
雁放拍灭车灯,减速找了个车位,停在航站楼外。
小狮子在余光里晃荡,他抬手稳住,有几分懊恼。
在叶阮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没身份、不恰当,步子跨得太大适得其反,一句话把两人脑子里的迷糊劲都给冲散了。
寒冬里捅破的窗户纸,容易造成人去楼空的后果。
叶阮自然是没接他的话,一路沉默,到家时他对雁放说:“训练营快要结束了,你可以回家住。”
听起来再正常不过的话,不咸不淡,却夹杂了点生分的意味,是一种要刻意拉开距离的委婉。
雁放摸出手机,工作室群里的小孩还在就他跟“嫂子”约会的话题瞎起哄。他从繁女士发来的微信推文里找了一条“熬夜的危害”转到群里,这群小孩平时跟他嘻嘻哈哈,本质上还是怕他的,群里霎时安静了。
树立了威信,想起老妈,雁放翻出备注“一闪一闪亮晶晶”的联系人,装模作样发了一条训练营结课的短信,告诉繁女士明天就会回家。
退出短信,“栀子花”三个字在最底部格外刺眼。
叶阮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喜欢释迦栀子的不是他又是谁?老董说那是不常见的品种,难道是雁商或者雁玺的喜好?
雁放指尖一顿,悬在屏幕上空三秒,点进去修改备注。
打了个“哥”,心里觉得别扭,复又删掉,对着空白处沉思半晌,最终郁闷地输入了“叶阮”的名字。
通讯录里进行了崭新的小型排序,“叶阮”的名字跟在繁莹下边,成为他一百余号联系人里唯一没昵称的存在。
先这么着吧,雁放想。
抬起头,三点钟方向贼头贼脑走来一个人影,时髦的忒超前,大冬天里穿个花衬衫,被首都的寒风毫不留情刮削成一张薄片,墨镜顶上是那颗昭示着家族秘辛的头。
雁放正烦着,浑身蛮力没处撒,新车内饰华贵,拍出褶子他都肉疼,何况这车还是叶阮送的。他“哐哐”按了两下喇叭,把林圃吓得差点蹦起来。
“冻死我了,首都不欢迎我啊。这什么恶寒天气,出走一周,馈赠感冒一场?”
林圃絮絮叨叨拉开副驾门,又被雁放冷酷无情地关上了。
“你坐后边去。”雁放脸上有一种单纯的倔强,“副驾得留给我未来老婆坐。”
“傻逼吧你。”林圃翻了个白眼,火速挪到后座,关车门时够用力的,有种以牙还牙的泄愤,“你就这么感谢你的金主爸爸?”
他取下墨镜,狐狸眼一挑,趴在车座中间的空隙里往前凑,“新车啊?出来我都没好意思认,开着一千万的车,问我借三千块钱?你爸破产了?”
“你爸才破产了!”雁放小学生骂道,“工作室前段时间让人砸了,设备全换了新,这不手头紧吗。”
“哎哟那是挺严重的。”林圃摸出黑屏的手机,“来给充个电,爸爸再友情赞助你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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