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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在一边也跟着笑,肖遥问:“你跟谁近?”
“跟你近。”何乐知说。
韩方驰也没意见,并不吭声。
等到人都散了,房间是韩方驰跟他一起收拾的,不等收拾完天已经黑了。
开了灯后,落地窗整片地反着光,映出干净的客厅和穿得都很居家的他们俩,并不说话,各自收拾一处。
这有点像个家了。
何乐知开口说:“剩下我自己收拾就行。”
韩方驰问:“那我坐着?”
何乐知被噎了下,笑着说:“你回家坐去。”
韩方驰把茶几上东西归位,并不理他的话。
门铃突然响起来的时候,何乐知意外地看了眼。
韩方驰沉默着去开了单元门,站在门口等。
何乐知看着他接了个什么东西,道了谢后关上门。
“谁啊?”何乐知茫然地问。
韩方驰径自拎着东西去了餐厅位置,何乐知错愕地看着他拿出个水果蛋糕。
韩方驰去厨房找了俩勺,端着蛋糕托盘走过来。
原本的阳台位置何乐知没留,而是做了组榻榻米,上面放着茶台和蒲团。
韩方驰走过去时关了灯,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落地窗洒进来的月光和小区里路灯的光。房间里变得昏暗朦胧,却什么都能看清。
“给你补个生日,当时你没回来。”韩方驰把蛋糕放在茶台上,回头说。
他的轮廓挺拔,脸庞英俊,幽暗的夜色下,他看着何乐知说:“顺便有些话想和你聊聊。”
从前的何乐知对韩方驰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他让韩方驰在此后的这十多年里,无论什么时候跟人聊到高中,脑子里关于高中的回想都是有温度的,带着阳光的颜色。他让被上课和自习占满了的那枯燥辛苦的三年变得轻快和柔软。
或许轻快柔软的是何乐知本身。在之前一次饭桌上,一桌人回忆往昔,那时何乐知不在,肖遥喝多了,晕晕乎乎地说:“可别聊这个了,天天早上六点出家门儿,晚上十点半以后才能回家,这种日子连着过,周末还得间歇休,真特么绝望,尤其高三。我高三那年全靠乐知哄着我念,他天天笑呵呵地哄我上学,晚上放学跟我说‘明天见,遥遥’,有阵子还经常早上给我打电话,说给我带早餐了别迟到。”
说完抬头找了一圈,问:“乐知呢?”
别人说:“乐知没来。”
“又没来,”肖遥噘了噘嘴,看着韩方驰说,“我想乐知了。”
那段时间周沐尧在北京,何乐知一般不出来,肖遥挺长时间没看见他了,聊到高中就不免觉得很想他。学生时代的何乐知能让他周围的人都觉得轻松,有着舒缓的治愈性。
肖遥都这样觉得,韩方驰只会比他程度更深。
肖遥需要被哄着上学,韩方驰不需要,他只是觉得高中这三年,都是被何乐知看着度过的。何乐知会让他在意的每个人都很舒适,他注视着他的朋友们,并敏感细腻地关照着他们。而他们都知道,肖遥只在第二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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