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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空气变得沉默，就连一直在门口偷听的张筱和关钰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汝为人定部的官员？”

宁菀晚率先打破了沉默，看向吹着自己头发缓解尴尬的莫渊。

“嗯。”

“这样......”宁菀晚又掏出了那块星盘，看着上边闪烁着的蓝色光点，微蹙秀眉，带着千缠百绕的愁绪，“具体是什么职位。”

“癸字队队长。”

莫渊说道，似乎怕宁菀晚理解不了又补充道，“大概相当于你那个时代的银牌御史吧。”

“以前的银牌御史......可连见孤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宁菀晚低声喃喃道，眉眼低垂地看着星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汝的实力，不该只是这个职位。”

“我哪有什么实力，不过是一个吃着国家大米的薪水小偷罢了。”

莫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子，伸了个懒腰，看上去颇为慵懒。

“不可妄自菲薄，汝有更上一层的潜力。”宁菀晚端坐在床边，淡淡的白金龙纹在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给她镀上了一层莫名的威严。

“汝渴求什么，孤能满足你的要求。

无论是力量，财富，或者是......江山。”

“你突然对我这个四好青年说些什么东西。”莫渊被宁菀晚突如其来的“诱惑”吓了一跳，“我可是一个只想安心生活的好孩子。”

“好孩子......也是呢。”

宁菀晚不知道在喃喃什么，看着莫渊，眸子之中似乎闪烁出了点点星光，“但是孤需要汝的帮助，所以汝必须要从孤的身上得到什么。

不然，有失偏颇。”

“三观真正，如果换个其他的帝王，现在恐怕直接拿刀朝我脖子上招架了。”

“元元教的。”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元元啊，女帝大人。”莫渊看着面色平淡的宁菀晚，轻笑一声，“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找不到元元了，你该怎么办？”

“会去死。”

“这个果决？你连犹豫都不犹豫一下的吗？”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莫渊还是有些诧异，心底的那点小侥幸也被彻底击碎。

“只要他还在，孤会找他直到死。”

“女帝大人，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只是说一种可能。

你家的元元其实是希望你好好生活下去的，哪怕没有他，你也可以自己去享受生活。”

莫渊劝慰道，“而不是让你给他陪葬。”

“孤知道。”宁菀晚点头，但是语气之中却莫名其妙地带上了些许傲然，“但是孤不改。

只要元元还在轮回之中，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是否还记得孤，孤都会找到他。”

“……不愧是女帝大人。”

“所以孤必须找到他，哪怕他已经在这尘世找到了其他的留恋，甚至不再愿意正眼看孤。”

宁菀晚语气坚定，浑身透露出强大的气势，哪怕是莫渊也不由得为之侧目，“孤不能没有元元，为了元元，孤可以牺牲一切。

希望汝明白我的意志，莫，渊。”

“……”

言尽于此，莫渊也无话可说了，他也没有了再劝宁菀晚放弃寻找元元的想法了。

这无疑于是劝她去死。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莫渊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占卜会落在我的头上，不过你所描述的猫我从未见过。”

“……”

宁菀晚沉默了，盯着莫渊，那深邃的墨瞳似乎闪过了瞬间的茫然与无助，继而变得平静。

莫渊从小就很了解她，喜怒从来不形于色，只有他可以从宁菀晚的眸子之中看出她的些许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