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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看着咖啡,情绪很低落:“这件事我很抱歉,我希望能够尽力弥补一二。”
那钟麟拧拧鼻梁,他连续几个晚上没睡好。处理马来西亚那边的家族事务,还有安抚音乐家的家人和他正房的家人。
他说:“这件事还好没有造成最坏的结果。事情起因虽是因我们自己而起,不是完全没有责任。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妹妹招惹了别人又——”他顿了顿,觉得有些难以描述女人的这种行为,于是看了一眼胤禩。
胤禩放下咖啡,并未急于开口。
这件事对方并非毫无责任,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刻意接近也不会有后来的结果。他不会推卸责任不代表一味委曲求全。再说,像那钟麟这样有着极强控制欲的人,要么直接报复,要么已有决断,利用这件事情自己理亏愧疚的情绪索要利益——这是商人的一贯手腕。
那钟麟久不闻对方示弱,就继续说下去:“阿尹,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这件事我会帮着圆过去,但你或者你爸爸至少欠了我一个情。”
胤禩道:“我和aber很早就离开那里,可能没办法把消息传递过去。但我可以保证一,如果你又需要我做什么的地方,不违背我的准则,我一定全力以赴;二,不会让aber再出现在你朋友面前。”
那钟麟:“这样最好。阿尹,为了摆平这件事,我几乎和我的世家快要闹翻。说到底,还是我吃了亏。”
胤禩:“我知道,这件事,本来应该我一力担着的,就怕我担不动。谢谢你,需要我做什么?”
那钟麟:“至少先找到你妹妹,给她一个警告。”
这并不过分,胤禩慎重道:“我会尽力。还有吗?”
那钟麟想想,道:“上次提过的事情,内蒙的住处,我希望你能帮我去打理一下,在我找到下一个合适的人选之前。”
胤禩觉得自己真没理由拒绝了,便道:“可以,严格来说,这件事是你这帮我。”
那钟麟咬着雪茄:“哦?你没地方去?”
胤禩的表情有点感慨:“本来有的。”
“哦?”那钟麟立即想到了刚刚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身上,他从沙发上坐起来,身体往前倾斜——这是一个表示兴趣的身体语言:“这么说,你这几天住在阿琛家里?”
胤禩低着头,表情有那么一点自嘲,一点无所谓,总之复杂得很:“今天正好,他不会再收留我了。”
那钟麟吐了一口烟:“我认识阿琛很多年,以前爷爷辈儿南下打江山,把我爸爸留在大陆,我们一个院子长大的,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龟毛过。”
胤禩愣了一下,想起“龟毛”这个词一时也跟着笑起来:“是吗,你是没见过他龟毛的样子,事无巨细……他都——”说到这样,胤禩突然止住了话头,沉默下去。
那钟麟:“都怎样?”
胤禩摇摇头:“说起来可笑,我只记得他罗嗦又龟毛的样子,却不记得那些事情了。”
那钟麟有点失望没套出更多的话来,但他懂得见好就收,于是站起来:“于伯,今晚阿尹就住客房。你帮他收拾一下。”他说完转头对胤禩道:“仓促之间恐有不便,你需要什么直接和于伯讲就好。你是阿琛的兄弟,以我和阿琛的关系,也会照应一二。”
胤禩站起来:“多谢。蒙古那边我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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