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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也得空出时间来,毕竟早晚都得去一趟的。”秦欢有些不解:“这是为何?”“我得亲自去请罪,去告诉他们,我要娶你。”沈鹤之搭在她后背的手掌微微用力,语气是从未有的坚定。秦欢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双颊有些微微发烫,往日听到这样的话,她都觉得很羞耻,可经历过生死之后,便尤为珍惜每一刻的相处,不愿意再为了可笑的面子,而说出违心的话。从那年他带她回家,从及笄时看着他为她挡下风雪起,她便知道她喜欢他,只想嫁给他。“好。”她的声音虽然轻,却同样的坚定。等回到秦家快下马时,大理寺的官差满头是汗地追了上来,一见沈鹤之便急匆匆的上前跪下道:“启禀殿下,牢中的犯人,在您离开后,自尽了,还留下了绝笔。”他选择了与当年梁允祁同样的方式,在同一个牢中自尽而亡,留下的绝笔中承认了自己所犯之罪。秦欢刚站稳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讷讷地眨了眨眼,下意识握紧了沈鹤之的手掌,力道出奇的大,甚至何时被他牵着进院都忘了。等再回过神来时,眼眶都是红的,“鹤之,他认错了,他终于承认是他错了。”他这般贪慕权势,苟且偷生的人,不仅选择了自尽,还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悉数写下,原来他的心并不是顽石,他也为曾经所犯之错而感到懊恼和愧疚。秦逢仪要的从不是她去寻仇,而是这个醒悟。按照沈鹤之的想法,自尽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这样的人就该凌迟,处以极刑,让他尝尽痛苦再死。可他的死,若能让秦欢解开心结,能告慰曾经冤死之人的亡灵,便也足矣。秦欢红着眼抽抽噎噎好一会,在沈鹤之的安抚下,总算平复下心情,露出了诚挚的笑。曾经笼罩在她心头的那些阴霾,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消散了,但双臂还是舍不得松开,缠着沈鹤之的腰,好像这样才能有安全感。“让我瞧瞧,是哪个小哭包。怎么越大越娇了,半刻都离不得人。”沈鹤之嘴里在打趣着,可实际是他也离不开秦欢,说完自己先笑了,摇着头轻轻感慨了声:“真想把你带在身边,时刻瞧着才好。”自从秦欢醒了搬回秦家后,两人又有好几日没见了,此刻屋内没人,两个互通心意的小情人,自然而然的又黏在了一起。亲密相拥,唇瓣相贴,好似有道不完的情长。之前沈鹤之或许还能忍耐,可那日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后,便愈发控制不住,只想早日成亲。以前嗤之以鼻的君王日日不早朝之说,如今方知其中之美,并愿意长久地沉溺其中。两人并没有如何激烈的缠绵,便是这般简单的唇瓣触碰,也能让彼此感觉到不同的悸动。还好沈鹤之还有残存着些许理智,短短的亲吻后又克制的分开,只是还抱着,舍不得松手。直到门外一道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两人倏地松开手朝门边看去,便见秦逢德不知何时出现,正吹胡子瞪眼地盯着他们两。“欢儿,到伯父这来。”秦逢德的声音严厉,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他们的事,沈鹤之并没有特意的隐瞒,身边但凡有眼力见的人都看出来了。更别提嘉南县主姜迎秋这等有眼力见的,瞧着两人在一块就会主动避开,唯独还不知道的人,就剩秦逢德夫妇。倒不是故意瞒着,只是秦欢找不到好的机会开口,便一直拖着,如今一看,反倒像是有意瞒着似的。“伯父,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我都亲眼见到了,不是这般又是哪般?”秦逢德气得脸都白了,秦欢是他的侄女,自小双亲罹难,他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小女儿来看待的。如今竟然有人背着他,偷偷的将家中小闺女拐走,这简直是要了命了。秦逢德是既生气又自责,气得是沈鹤之不讲道义,人是他领回去养的,明知道他是秦欢的长辈,竟然还做出这等事来。自责的是,当初人已经领回家了,是他自己没能把秦欢照顾好,又畏惧太子,对此不敢有任何异议,才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见秦欢一动不动,只能上前两步,将人挡在了自己身后,“还请殿下注意自己的身份,做出这样的事来是否有违礼法。”“伯父,我与鹤之是真心相爱的。”“鹤之?他是你舅舅!”“我认了嘉南县主为干娘,按照辈分来算,鹤之应当是我的兄长,不是舅舅了。”末了她还很小声的加了一句:“本身便不是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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