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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秒,男人就抬起头,语气听不出情绪来:“可我记得之前,在烧烤摊喝酒那一次,哥哥不是还因为没被公开喝闷酒吗。”
像是越想越气似的,宋砚珩的语调也难得重了点,显得有点阴阳怪气的。
“现在倒是很低调。”
“”
许知礼无言以对。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家伙还带翻旧账的啊!
许知礼并没有不想公开的意思,只是这几天他关顾着和宋砚珩黏糊了,都没来得及把消息告诉自己的好兄弟们。
再加上他如果说了,除了韩封和苏青,其余几个不知情的人一定又会扯到沈淞易,许知礼还得费口舌和他们解释好一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最近实在腾不出精力。
许知礼反射性地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可他张了张嘴,很快意识到要是真翻起旧帐来,他之前做过理亏的事情未免有点太多。
于是他很怂地转开眼,不去看宋砚珩尖锐的眼神,心虚地伸手摸了摸鼻尖。
许知礼的语气也跟着弱了许多:“好啦,我上周就没回本家,再不回我妈又要唠叨了,就今晚不去,行不行?”
宋砚珩终于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好。”
“不过我受了点伤,”宋砚珩顿了顿,“今天只能自己回去处理一下了。”
宋砚珩之前在英国落下的伤才刚好没多久,手臂上的伤口到现在还留着一点很淡的痕迹没有消失,再加上他当时从宋城旭那里带自己出来后的样子太过惨烈,许知礼现在一听他受伤,都有点应激反应了。
许知礼心里一紧,一边在他身上找伤口,一边慌忙问:“哪里受伤了?你不是一天都在公司吗,怎么会受伤?”
找了半天,许知礼就差在外面把宋砚珩衣服直接撩起来看了,最后终于在他手指上发现一个小到基本上已经快愈合的伤口。
“”
许知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假装无意地用了点力,摁了下他那个位置。
宋砚珩根本没反应,对上他质疑的眼神,才非常假地吸了口气,说道:“疼。”
许知礼冷笑一声,他有随身带急救药品的习惯,手上已经很诚实地去口袋里找创可贴,嘴上却不留情:“幸好你现在和我说了,不然明天再说就要愈合了。”
他将创可贴的包装撕开,潦草地为他在指尖缠了一圈,有些丑丑地包裹着。
“宋砚珩,”许知礼松开他,嫌弃道,“你真的越来越娇气了。”
“嗯。”
男人毫不犹豫地同意他的话,声音里似乎还带了点笑意。
“现在有人心疼,”宋砚珩低下头看着他,“自然就变娇气了。”
许知礼愣了愣,脸有点红,憋了半天,最后装作不在意地“切”了一声:“你少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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