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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做到凳子上等抽签,期间有一个章鱼人在眼前经过,何清望了他的触手一眼,八只手,抄心经的话一定很快。
这一天的比赛还没有轮到张翼他们出战,何清看完开场战斗,回去的时候问段臣晖:“将军有抄心经吗?抄心经或许能化解心魔。”
最近一点都没抄的段臣晖毫不心虚:“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魔是什么?”
“……”何清静静地摇摇头。
段臣晖一笑,关山车门,坐上去:“你明天就知道了,或许我应该更直接一点。”
何清突然觉得有些危机感,连忙说:“没事,我喜欢含蓄。”
段臣晖微微眯眼:“我觉得已经够含蓄了。”
何清沉默片刻,把佛珠拨下来,戴到他的手上:“将军还是尝试一下念心经吧。”
段臣晖摸着手上的佛珠,笑了笑:“好。”
何清松了口气,结果第二天他见到段臣晖的心魔似乎更重了,何清毫无办法,跑去问孙屠该怎么办,孙屠更直接:“魔心而已,我也有,大不了修魔,这个世上又不是只有修道这条路。”
孙屠顿了顿:“哦,不对,段臣晖连修道都不能修。”他抬头看着何清,“我其实不太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没怎么想,我只想医好他。”何清坐下来,敲着木鱼。
孙屠走过去夺走他的木鱼:“你觉得你现在敲木鱼还有用吗?”
何清望了他一眼,抿唇把木鱼抢回来,低头继续敲。
孙屠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摸着下巴说:“不过人类只有一百岁,百岁之后什么缘分都断了。”
何清突然停下敲木鱼的手,站起身走出去:“我去瀑布下打坐。”
或许孙屠说得对,百岁之后什么缘分都该断了,何清微微睁开眼睛,有流水从眼前经过,他突然见到瀑布前站着一个人。
何清起身,走出瀑布:“将军怎么来了?”
段臣晖看着他湿漉漉的发丝,给他递过去一条毛巾:“刚好路过,见到有人在这里淋瀑布就比较好奇。”
何清擦了擦头发:“将军这话就像说在家里捡到野生金币一样。”
段臣晖被他的形容逗笑了:“我才想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打坐。”何清擦干头发,又把头发绑起来。
“为什么打坐?”段臣晖又问他。
何清低头看着他手上的佛珠答非所问:“将军有努力念心经吗?”
“你说过听敲木鱼能静心,我昨晚听了一夜。”段臣晖突然捉住他的手,“但非但没有静下来,反而精神力有些不好,你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何清眸色微动,望了他很久,但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段臣晖过了半晌,缓缓放开他的手,笑了笑:“今天有张麟的比赛,去看看吧。”
“嗯。”何清低头摸了摸胸前的佛珠,用法诀弄干衣服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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