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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二楼灯火通明,他那儿的灯泡是亮着的。
“向师傅。”宗怀棠拖着左腿站到他面前,“你告诉我,是停着的,还是没停?”
陈子轻嗓子眼发干地跑上楼去看接口,他发现铜线露在外面没裹胶带,只是扭着勾在一起。
拉开后断电,拉上去就会恢复,根本看不出刚才有被拉开过的痕迹。
昨天傍晚他明明检查了整层的电线,接口处全部都有黑色胶带。
看来是任务目标在他之后撕开胶带,剥出铜丝做成了这样,方便行事。
陈子轻后背潮湿打了个哆嗦,在楼上他寻思哪里对不上的时候,某一刻尝试着往灵异上靠,还好还好,是他多想了,就是人为的。
现在知道了对方这次的操作步骤,只差把人找出来了。
陈子轻去找宗怀棠,院子里没见着人,他就去敲107宿舍门:“宗技术。”
屋里的宗怀棠置若罔闻。
陈子轻直接就在门外问:“宗技术,你一直在院子里吗?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弄电线?”
宗怀棠听外面宗技术宗技术的叫,想到中午的梦,他打开窗户探出头,口气恶劣至极:“玩笑开一次不够还要开两次?”
陈子轻闻声过去。
宗怀棠咬牙:“昨晚你问我走廊的电线是不是坏过,今晚你又换汤不换药地问,你在遛狗吗,向宁。”
陈子轻说:“溜什么狗,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宗怀棠似笑非笑,还装。
陈子轻按着窗台凑近:“我那层的走廊电线坏过,你知道这件事。”
宗怀棠从他嘴里嗅到麦乳精的香甜,大晚上的喝那玩意儿,是有多馋。
距离偏近了些,宗怀棠站直身子:“我是知道,我亲眼见到了。”
陈子轻无意识地揪住他身前的衬衣,把他拉向自己:“那你快告诉我是谁!”
宗怀棠:“……”
怎么更近了。
他皱皱眉,唇一挑,笑得有点痞:“你求我,我就满足你。”
陈子轻迫切地想要完成任务离开这里:“求你了。”
宗怀棠愣在当场,这就求了?都不挣扎一下?自尊心廉耻心呢?
陈子轻手上力道加重,贴着纱布垂下来微翘的刘海几乎碰到男人:“你别说话不算话,我已经求你了,宗怀棠!”
都叫上名字了。
“你去什么工会,你该去团里演出,瞧瞧你的表情,那叫一个真,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向宁,你怎么想的,”宗怀棠把衬衣上的手指拨开,“拉坏电线的人,”
他弹了弹被揪出来的褶皱:“不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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