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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撬开缝了,继续。”霍暻擎着筷子,饶有兴趣地观赏审讯室里狗咬狗。
嘭!
猛地,奈盛大手拍桌,愤懑起身冲公子哥儿喝斥,“你还想虐杀士兵屈打成招么?!”
霍暻厌烦瞥目,懒得理会老东西叫嚣,吩咐下去,“我喜欢敢说话的人。”
格朗颔首,先将肉端到第二位通信兵眼前,再单手抓起一碗烫到冒泡的辣椒油,另只手转头死死扼住第一个通信兵的下巴狠拽,颌骨瞬间断裂脱臼,滚烫烧开的红油顺着舌头强行灌入食道,食管瞬间烧穿出窟窿,连给人喊痛的机会都没有。
一整碗灌完,格朗松开手,通信兵的唇舌被活活烧熟,彻底失去生命体征倒在地上。
霍暻没抬眼,夹两根蔬菜扔锅里,随口问:“死了?”
格朗蹲下查看生命体征,确认回复:“是,大少,断气了。”
“啧,真不扛用。”他嫌弃道,“上战场死得更快。”
旁边正狼吞虎咽吃肉的通信兵见状直哆嗦,另外两个吓得裤裆漫出大片濡湿,争着抢着向前爬说实话。
“暻少爷!暻少爷!是奈盛将军的儿子拉罕,他从我们手里抢走了那个女偷渡客,还命令我们把埋好的尸体重新挖出来,开船扔回上游。”
“是!拉罕抓了我们在寨子里的家人,威胁我们闭嘴。”
眼见事情败露,刹那间,奈盛面色灰白,双眼血丝尽裂,大吼一声将圆桌掀翻在地,呈着同归于尽的心猛地从腰间拔枪上膛直指霍暻胸口,还没等勾动扳机,格朗端起斯特楚冲锋枪,抢了三秒发出四颗子弹,弹头全数贯入奈盛五脏六腑。
呲——血流四溅,与满地辣椒油混为一体。
“浪费粮食。”霍暻惋惜摇头,俯视死在食物残渣里的参谋长,他屈膝,亲手撕下奈盛军服右臂军衔的臂章,再贴回奈盛胸膛。
这是军人战死的最高礼仪,也是一位父亲最后的体面。
“大少,他们怎么办?杀吗?”格朗杀气腾腾,单手举起斯特楚冲锋枪,扫视另外三个目睹现场的通信兵。
三个通信兵吓得拼命往前跪爬,嘴里求饶。
“不!暻少爷!放过我们,我们说实话,都是实话!”
“是啊,大少爷,我寨子里还有一个守寡的妈,我不能死啊!”
“暻少爷,我们我们绝对不会外传!”
霍暻不为所动,漠然转身走向地牢出口,脚步稍停,“问问他们寨子里亲人的名字,以抚恤金的名义,每家发三十万美金。”
“是,格朗收到!”
毁尸灭迹,不论活人死人,都在灭口范围之内。
铁闸大门内几声枪响后,又陷入一场熟悉的死寂,霍暻八岁起就认清,没有人能活着走出地牢。
得亏格朗办事利落,提前预备了不少黑色睡袋,招呼士兵进来装尸体,为掩人耳目用不了车,十几个睡袋全靠人力顺着参谋部后门运进茫茫山楚。
尸体摞着尸体,在密楚深处,像一座小山丘。
霍暻手里摩挲着从奈盛身上搜出的名贵打火机,打开盖,大拇指擦响滚轮划出火苗,甩手扔上尸山。
大火迅速向下侵蚀蔓延,睡袋的塑料焦糊味儿铺天盖地,掩盖了尸体被烧的腐肉味儿。
“马上给国会发函,说奈盛参谋长包庇案犯,事迹暴露后自杀,其子拉罕在逃,军方发起全国通缉令,抓捕归案后送审仰光最高法院。”
“通缉送审?”格朗不解,“拉罕肯定还在金三角,大少,我们直接”
少年眼底火焰缭绕,权欲汹汹,“不把鱼饵送到仰光,怎么钓大鱼。”
————
泰缅边境,湄索,小宾馆客房内的卫生间。
“缇慕妹妹,你还好吗?怎么样了?”霍曦焦急轻唤,手拍门板。
里面,缇慕蹲坐在马桶盖上,白皙小脸深埋入膝盖,没有力气回应曦姐姐的呼唤。
她小手垂在身侧,手心还攥住一根显示两道杠的验孕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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