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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应该不知道吧,那个雌奴是一个——罪孽深重的战犯。”
耶尔瞳孔微缩,但面上仍然不显。
他甚至歪了歪头看向莱曼德,近乎尖锐地质疑道。
“法院审判书、新闻报道、视频资料、叛逃名单……随便拿出一样证据来看看吧。”
莱曼德动作一滞。
他所有的行动都来自那位上将的秘密通讯和命令,实质性的文件却是没有的,也不可能有。
私刑和虫体实验都已经违背了帝国宪法,只是贵族之间心照不宣的乐子,根本上不得台面。
但在雄虫面前,给一个低贱的雌奴定罪,从来都是一句话的事,只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盖下去,再给予足够的补偿,那名雌奴就会立刻被扫地出门。
莱曼德虽然觉得眼前的雄虫品性很好,但在战犯这么大罪名面前,至少也会斟酌一二。
但耶尔居然想都没想,就站在了那个雌奴那边,言语动作间都是不加掩饰的信任和维护。
“一样都没有吗?仅凭中校的一面之词,实在很难让我相信,我的雌虫会是什么战犯。”
“就算是军部长官,也没有权利越过司法随便给一只虫定罪,在没有证据支撑的情况下,直接就说我的雌虫是一名战犯,实在很冒犯。”
耶尔原本不是多话的虫,这次却接二连三地和眼前的军雌呛声,足以看出他心情的恶劣程度。
“……”
屏幕上的雄虫生气地蹙起了眉,眼尾微微上挑,看起来有些凶,但在西泽眼里,却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可爱。
而且——
已经足够了。
西泽冰冷的神色柔和下来,一错不错地看着屏幕上的耶尔,眸光深深。
这份第一时间选择相信和保护的心,已经让他完全不会有怨恨了。
曾经狼狈苦寻多年,后来又被狠狠砸碎的妄想,居然在这种地方这种情景中真正得到了实现,实在是……
西泽舌根微涩,微妙地战栗一瞬。
鼻尖仿佛还能嗅闻到雄虫身上好闻的味道,丝丝缕缕渗透的焦甜,还夹杂着冰雪融化后的清润气息。
但他的视线扫过雄虫身上没拍干净的雪,眸光又冷下来,切换到另一个频道催促道。
“加快速度。”
这么喜欢攥衣领?不知道被抓住后手是不是还那么贱。
咖啡厅内,这场不算谈判的谈判还在继续。
耳机中已经传来收袭的反馈,他带来的部下不多,明面上的暗地中的,已经陆续失联小半,但能争取到这几分钟时间已经足够。
莱曼德深感棘手地啧了一声,想了想又缓和下语气。
“您或许误会了什么。”
“我从头说一下这件事吧……我是在五个月前接手这个雌虫的。”
五个月前。
莱曼德接到了一则秘密通讯,那位几年前上位的第一军团上将神情严肃,说要将一个重要战犯送到艾塔尔星,让他负责刑讯。
那是一只受伤的军雌,不着一缕,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环捆绑住,对折着身体被塞到一个狭小的箱子里,放到星船的垃圾间偷运过来。
他表面掌管驻扎在边缘星系的边防军队,暗中也在替贵族和军队进行非法审讯。
这样被送过来的“重要战犯”他经手过不少,早已不会产生多余的情绪波动。
地下刑罚远比正规的审讯要残忍血腥得多,折在其中的军雌数不胜数,早已成为令虫闻风丧胆的存在。
只有同类最了解同类,却也最是冷酷残忍,每一条刑罚都是针对雌虫的死穴被制定出来的,目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面摧毁雌虫的身体和精神。
而上头的命令是,直接上刑,在保证雌虫不死的情况下,竭尽全力施加折磨和痛苦。
至少在莱曼德执掌刑罚期间,没有虫能完整地受完一整套酷刑,不是中途崩溃就是承受不住死掉,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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