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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雪狼的毛,齐汶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霍临深聊天。
“你怎么知道今天会有极光。”
“圣所的几个学生说,根据极光出现的规律,这次会是在渝州塔。”
……
“冷不冷?”
“冷。”
“手给我。”
……
“雪狼掉毛了。”
“回去就给它剃掉。”
“它要不高兴了。”
“雪豹会安慰它。”
……
“汶汶。”
“嗯?”
“汶汶。”
“在。”
……
“几点了?”
两只精神体睡着了,头挨着头挤在一起,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毛绒绒的两团,在草地上格外明显。
水汽和融化的雪水打湿了裤脚,齐汶迟干脆爬上车前盖,盘腿坐下,仰头看着天空。
依旧很黑,没有极光的影子。
霍临深站在车边,低头看了看时间。
“十一点五十七分。”
“啊,要零点了。”
齐汶迟双手撑在身后,喃喃道:“会有极光么……”
霍临深揉了揉他的后颈肉,低声说:“困了吗?”
齐汶迟摇头,盯着山脚下的居住区。
六岁前的新年他是和父母一起在北部居住区庆祝。
发展落后的居住区还保留着一些传统的习俗,齐汶迟打着哈欠,听着大人们在客厅聊着他听不懂的东西。
往往没到零点,他就困得不行,被爸爸抱去床上,被子一裹沉沉睡去。
零点的时候再被大人们的声音吵醒,模模糊糊听一会儿他们的祝福语,脑袋一歪,继续和梦里的小人探索世界。
爸爸妈妈的笑声和祝福从梦外传到了梦里。
六岁过后,他被霍临深带回渝州塔,从此便在渝州塔安家。
没分化前,齐汶迟的新年都是在塔外和霍临深一起过。
没分化就没资格进入渝州塔,霍临深一个向导,也愿意陪他一个小孩去居住区玩,拿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吃的玩的,纵容他的一切行为。
分化成哨兵并登记后,齐汶迟就搬进了圣所,霍临深也收拾东西搬去了渝州塔,又等他通过入塔考核,他也进入了渝州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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