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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初爱弟,你总是特别会欺负本皇子,你很清楚,比起你直接说对我有感情,这种话更能挑动我。”朱毓的声有着微昂
“只可惜你的话和你的人一样,非常爱使坏的极尽欺骗之能。”
“难道三皇子不晓得,欺骗你,看你为我急为我怒,为我妒火中烧,是一件报复的乐趣吗?”回以他耳边低言的,是恶意、是挑衅,又或是更几近一种纠扯情心的折磨。
以情人般的撒娇倾语,她清楚这些话比起任何回应都更能牵动他,他喜悦也愤怒,因为无法断定真假。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真的是上天派来对付我的,本皇子对你爱之入骨,恨也切齿,这世上你是唯一让本皇子感到可怕的,因为你相当清楚如何撩人心绪,玩弄回就。”
“一个禁脔的地位,竟能得三皇子如此高的赞美,怎么敢当呢!”在他怀中的苏少初笑起,决定更坦白,“其实少初还有一件最想完成的报复,就是彻底蹂躏你三皇子朱毓的尊严!”
初秋的一早骤来一阵疾雨,午后转为细雨纷飘,蒙蒙微雨笼罩缥霞峰。[云流阁]内,悠立在琉璃窗前的身影,一身紫裳白云流纹饰染的衣裙,简雅挽起的发上,只以二根浅紫琉璃钗穿过,像衬映窗外的空山灵雨般,秀丽中更见一份清逸。
难得的女装却不改眉目中那份清睿,此刻背手凝望窗外,像为这雨后苍茫的峦峰山林而惑,也像神游远方虚空中。
“少夫人,您的药。”侍女端着汤药进房。窗前不动的身影传来轻声的叹息。
“可否要奴婢先为您放到桌上,凉了些再喝。”
“拿过来给我吧!”知道若没见她喝下,侍女是不会退下去的,眺望窗外覆着迷蒙的山林幽景,天际依见几许阳光透云,远方瀑水漫弥,这份水色空灵像撩起记忆过往,不禁然的,她幽幽长吟曾经的快意。
放一分豪情,驰骋天地,难见穹苍悠悠,拾一分柔情,进戏人间,尽见尘世沧沧,红尘浪、岁月流;月无语,话难休,迢迢江湖,伴一身豪情何在?
烟雨江山,倾一身柔情付谁?
莫道悲欢离合人间白头。
何不天地遨道,醉饮红尘千杯酒。
“当身不再由已,心已有牵绊,今朝的我已失,又何见明朝。剑师,这杯红尘酒,初儿是否该懂得醉了,或者我的心不想醉?
“心醉令你害怕吗?”来人改命侍女将汤药放下后退下。
“我怕的是,不想醉,却被逼得非得一醉。”面对已来到身后,撩起她发丝轻吻的人,她淡敛着双眸,依然头也不回的道。
“任何事以逼相胁,心却是难逼的,尤其是心志坚定又难以捉摸的你。”
“真让人难相信这话是出自玩弄人心,人性的三皇子之口。”苏少初挑起一边唇畔浅笑。
“记得你向来认为,只要手段对,人心,人性没一样不可改变。”
“正因此,才能知道人性好诱,人心却是最难改变的。”
“人心。”凝望天际的美目转为沉思的喃言,“世事再多变,又岂赢得了人心之变。”既然人心难变,她与朱毓之间为何走至此?
她究竟算错了什么?这几天来不停回荡她脑海的自问。
三皇子朱毓向来就是残忍的冷血者,只对猎物有一时兴趣,到手满足征服欲的玩弄过后,哪怕杀了,也绝对不会见他动任何恻隐之心,更别论动情。
从小她对他,一直是这样的印象,因为他该是个无情到毫无人性可言的人……
这样的人曾经面临死亡之危时,却想以命捍卫女儿,这样的人曾不惜以命相胁与她共灭,只因她对他说没有真感情;这样的人为了得到她,所做出的一切已经愈来愈不像她所认定的三皇子朱毓”她,根本无心于他……她该无心于他的……敛下的双眸缓缓闭上。
“想些什么?”在她身后的朱毓双臂已环上她的腰,拥她站在窗前。“一颗心会改变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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