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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宙看着谢时新手指节处,一抹不认真看根本看不清的三毫米小伤口,哦了一声。唐宙:“水冲一下就没事了,你在切什么?”谢时新却不回答唐宙的问题,又把手抬起来一点:“流血了。”唐宙呀一声:“你别挤啊,本来马上就能好的,”唐宙想了想还是说:“我给你拿个创口贴吧。”谢时新:“好。”帮谢时新把快好的伤口贴上,又把谢时新想吃的橙子切了,唐宙最后才出去吃剩下的粥。今天唐宙也和谢时新一起上班。谢时新把他送到16楼,和唐宙说了再见,就按下了28楼的电梯。电梯门才打开,小平及何乐源一群人就迎了过来。今天策划部按例上来做报告,冗长的会议从9点开始,一直到10点半才结束。“你们先走吧,部长留下来。”灯光亮起来后,谢时新说。会议室除了谢时新之外的所有人,立马“谢总再见”地应和。小平最后一个走,他贴心地把门关上。何乐源拿起自己的笔记本,走过去。谢时新先就刚才何乐源提出的策划,和他做了五分钟的讨论。等讨论完,谢时新手指在桌上一敲,语气不阴不阳道:“唐宙的爱慕者。”何乐源记录的手停了半秒,再继续记录:“原来谢总还有私事。”谢时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把自己的手指伸过去。“谢总受伤了啊。”何乐源随便关心一句。“很小的伤,”谢时新怪里怪气:“只是不小心切到手,唐宙就给我贴了。”何乐源的手又停了一下。谢时新又轻轻拍了一下西装上的胸针:“唐宙送的。”何乐源垂眸笑了一下。谢时新:“喜欢人家不敢承认?”何乐源笑了一下:“谢总这是以朋友的角度和我聊呢,还是以情敌的角度和我聊?”谢时新扬眉:“我们还不能称得上朋友吧?”何乐源点头:“是,您是我上司。”谢时新把手指收回来,轻轻摩挲创可贴:“我现在和唐宙的关系还不错,要不我帮你告诉他?”何乐源咬牙:“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谢时新轻轻笑了声,不再和何乐源进行这段对话。等何乐源把谢时新的要求都写进电脑里,就马上和谢时新道别。谢时新坐在会议室目送何乐源离开,等门关上,他举起受伤的那只手指,缓慢地撕开创可贴。伤口已经愈合,只有很浅的一道被割过的痕迹。“谢总。”小平突然推门进来。谢时新又把创可贴重新粘上:“什么事?”小平:“您母亲来了。”谢时新坐直了些:“在哪?”小平:“在您办公室。”谢时新回到办公室,他的妈妈正坐在茶几边上给自己泡茶。谢时新转头看了小平一眼,小平下意识的心里一怵,还没能明白谢时新眼神的含义,那边的妈妈说话了。“是我想自己泡茶的,和你的助理没关系,”妈妈说这把茶杯夹起来:“过来吧儿子,妈妈给你带的茶叶。”谢时新走过去,在妈妈对面坐下:“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跟我说一声。”妈妈:“才到的a市,下飞机就过来看你了。”谢时新的妈妈是个旅行达人,她和谢时新的父亲离婚了之后,就满世界跑,几乎一年只和谢时新见一两次面。“今天本来没有计划回来的。”谢时新妈妈说。谢时新:“所以?”妈妈笑了一下:“听了一些传闻,回来关心关心你。”谢时新低头喝茶:“哪个方面?”妈妈:“唐宙。”谢时新抬起头。“儿子出息了,会喜欢别人了,”妈妈笑了一下:“我看了你们的那场直播,你的眼神骗不了我。”谢时新没打算瞒着,既然妈妈知道了,他就给唐宙做个不在场介绍:“您既然看了直播,应该知道他的能力,或许他比您看到的还更优秀。”妈妈:“啧啧,难得这么夸一个人,他现在应该就在你公司吧?要不,带上来我见见?”谢时新摇头:“不行。”妈妈:“怎么了?”谢时新:“他怕生。”妈妈笑:“是他怕生,还是你还没追到手?”谢时新噎了一下:“等他准备好了,会见您的。”妈妈点点头:“所以,你打算和他发展到什么程度?”谢时新:“我会和他结婚。”“哦哟哟,好好好,”妈妈精准发问:“他知道你要和他结婚吗?”谢时新:“……不知道。”妈妈不矜持地笑起来:“哈哈哈。”谢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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