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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伤害你!”
这一次,陷阱里的小鹿猛地咬来,张口竟是满嘴利齿。
剧痛霎时从手上传来,就像有数枚钢钉一齐钉进皮肉,韩恒宇吃痛闷哼。
然而贯水楠却看到这人脸上接着浮起一个笑容。
“再用力。”男人嘶声道。
不必他说女孩也咬得更加用力,连她的下巴都开始酸痛。
“再用力!”
男人咧开唇,语气中甚至出现一丝欣快。
贯水楠后退,大口啐掉了嘴里和着血的唾液。反胃感涌上喉咙,男人扭曲的笑脸比血味更令她恶心。
“满意了?”
女孩齿关松开之后,韩恒宇问了一句。
“满意的话,就请出来吧。”
……
屏幕前的人换了一个。
贯水楠坐在沙发上,努力调整呼吸。
作为江湖宁,她最常打交道的是一群出钱要结果的人,也就是江河清觉得无趣扫给助手处理的单主;与之相对,她经常“雇佣”做事的棚户区黑户,则是拿钱干活,不多废话;最难应付的是她擅自接触的沉海秘社,那确实是一群疯子,但当他们知道她不是本地人后,也就不再絮叨那些癫狂谵语,只求与她交换信息。总的来说,江湖宁擅长与之周旋的,都是她能准确预见行为的对象。
但这个男人并不是这类人。
眼看着韩恒宇弯腰直接探手进酒瓶碎片,女孩抿紧了唇。
韩恒宇的手很快变得鲜血淋漓。他从酒店配的医疗箱里翻出绷带和敷料,熟练地包好了伤口。余光瞟到女孩一直警惕地盯着自己,这人甚至友好地开了个玩笑,“咬人够狠啊,小姑娘,属狗的?”
神态恢复如常,方才把贯水楠拎上沙发时的凶恶表情,此刻在韩恒宇脸上已找不到一丝存在过的迹象,“赶巧我砸了个酒瓶,不然都不好解释伤口怎么来的呢。”
贯水楠这才意识到韩恒宇刚刚那是在用碎玻璃片割坏她的齿痕,把咬伤伪装成捡拾碎片时不慎留下的划伤。整个过程中,这个男人面不改色,仿佛这不是他自己的手——包括之前,当她的牙尖狠狠切进他皮肉的时候,韩恒宇居然还笑得出来——怎么会有这种人?
这种人,接下来又会作出何种行动?
连她自己都嗅出自己周围空气中满是恐惧的味道。
——女孩用力咬了下嘴唇。
疼痛让她镇静许多,事到如今她也必须镇静。随自己的血咽下恐惧,贯水楠深呼吸,而后挺直脊背,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你自找的!”
韩恒宇却被她的样子逗笑,“别害怕,小姑娘,我说了不会伤害你。”
“谁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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