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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黎的喉结快速滚动了一下,半边身子都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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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泽给年黎住的公寓是明城市中心最顶级的公寓楼,一梯一户,顶层落地窗可以俯瞰明城最繁华的夜景。
屋内光线昏暗,窗外阑珊的灯光影影绰绰的落在方玉泽的侧脸,犹如玉石成金,无限放大方玉泽五官的耀眼。
“明眸玉唇,高视傲人”这句话最适合形容方玉泽。
方玉泽很傲,傲的恨不得用下巴去看人,没人入得了他的眼,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勾人。
年黎双手用力握着方玉泽的领带,面对近在眼前的俊脸他像是变成了傻子,呆望着方玉泽。
“解得开吗?”方玉泽笑着问他。
年黎回过神来,脸瞬间红了,他仓皇的直起身,晕头转向的说:“方先生........我去给您倒杯水。”
说完就急急忙忙转过身走了。
方玉泽看着年黎的背影,垂眼笑了一声,抬手直接将那个难缠的领带从头上取了下来。
他觉得这个小孩真有意思,明明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两个人都睡过了,还纯情的跟个高中生似的。
今天一天的坏心情都因为逗了逗这个小子而烟消云散。
可是没过半分钟方玉泽就笑不出来了。
胃里忽然一阵剧烈绞痛,方玉泽瞬间脸色煞白,双手按着肚子弓起身,后背细细密密的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草.......”方玉泽低声骂了一句。
他就知道喝了这么多酒,这个破胃不会放过他。
只是他很少会疼的这么突然这么剧烈,像是被雷电当头一劈,方玉泽疼的脑袋发蒙,手指颤抖的沙发前的柜子上摸索,摸了一个空,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在他家,柜子里没有止疼药。
啪的一声脆响。
手碰倒了柜子上的茶杯,玻璃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年黎听见声音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客厅这一幕的时候惊得在原地愣了两秒,随后他立刻冲到了方玉泽身前,双手无措的将方玉泽抱起来,却又不敢随便动他,急的他半跪在方玉泽身前问。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方玉泽疼的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额头溢出冷汗,嘴巴颤抖的才艰难说出一个字:“胃.......”
年黎一下就明白方玉泽是胃疼了,上次在酒店里方玉泽也喝多了胃不舒服,年黎照顾方玉泽一夜没睡。
年黎将方玉泽扶起来,想按照上次的方式替方玉泽按揉胃部缓解疼痛,却没想到方玉泽这次疼的比上次严重许多,他的双手交叠按着胃腹的位置,用力的指尖苍白,手腕颤抖。
年黎掰不开方玉泽按着肚子的手,眼看着方玉泽原本就窄细的腰似要被按穿了,他又不敢用力,只能轻声哄着方玉泽说:“泽哥,我给你揉好不好?你这样会把胃按坏。”
方玉泽疼的耳朵轰鸣,胃里像是揣了一台飞速运转的绞肉机,将他五脏六腑都搅的血肉模糊,哪里还听得见年黎在说什么。
年黎急的没有办法,站起身就要去拨打急救电话,然而他才刚离开方玉泽两步,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干呕声。
方玉泽半俯在沙发边缘,喉结剧烈滚动想吐,身体颤抖着就要从沙发上摔下来。
年黎吓得一身冷汗,又跑回方玉泽的身前,将方玉泽半抱在怀里。
方玉泽胃里搅弄的翻天覆地,又是疼又是恶心,晚上喝得那点酒似毒药般折磨着他,撕扯的他心脏抽痛,除了干呕以外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年黎慌得也不知道怎么做了,单手将方玉泽抱紧,另一只手一下下的给方玉泽拍背,大约拍了快十分钟,忽然方玉泽的身体猛地一颤,晚上喝得那些酒终于稀里哗啦的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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