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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恪皮抽出手,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行啊,孤给你找金丝楠木的棺材,为你风光大葬,让你成为这百年来最有死后哀荣的大太监。”说罢就走到一旁去坐着,懒得再看他一眼的模样。
陵渊笑笑,正想说点什么,琥珀一阵风似地卷着一个人奔了进来,将那人往陵渊面前一丢,说道:“快治!”
地上那人哎呦哎呦地起身,一副要将胆汁吐出来的样子,对着陵渊行礼:“下、下官金钊,叩见、叩见督公大人!”
陵渊一笑:“见礼先从职衔最高的开始,金大人忘了?”
金钊这才发现嘉恪长公主坐在对侧,连忙膝行着就要过去行礼。嘉恪一阵烦躁,斥道:“分不清轻重缓急吗?立刻给陵督公诊治!”
金钊惊得说不出话,连忙又回头去为陵渊把脉。
陵渊看向嘉恪,见她也看了过来,却在与他目光相碰之后轻哼了一声,偏开了头。
陵渊想笑。
金钊细细把脉之后皱起了眉头,心道路上不是说中毒了吗?怎么未见一点中毒之像?他又细观督公神色,恰见督公一眼瞟来,那眼神分明是说“本座不严重?你敢断定?”一时吓得不敢立即开口,在那里揣摩来揣摩去没个主意。
嘉恪已经不耐烦,说道:“太医院都是些什么废物?扭捏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陵渊抿唇压笑,金钊斟酌道:“下官才疏学浅,只能稍许断定督公这、这似乎、好像有些严重,但、但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嘉恪冷笑一声,起身吩咐:“抬着你们督公,回宫。”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动陵渊,陵渊笑出声。嘉恪再次冷笑:“孤指挥不动你的人,你再拖延就随你死活。”
一侍卫从外而入,拖行着南楚使臣,将南楚使臣按在陵渊面前。侍卫说道:“启禀督公,从此人身上搜到这些。”说着呈给陵渊几样物品,都是随身所用,只有一个瓷瓶有些特别。
陵渊打开那瓷瓶以手扇动气味闻了闻,笑着递给金钊:“这是解毒所用吧?”
金钊也闻了闻,点头道:“下官闻到了解毒药材的气息,此物是好药。”
陵渊倒出一个药丸直接吞下,笑着问那使臣:“使臣大人,匣内暗藏淬毒长针,是你的主意,还是贵国太子的主意?”
使臣面上惊疑不定,犹豫到底说什么才最为妥当,嘉恪凉薄地说道:“你南楚使团三番两次谋害于孤,就地正法也不为过。琥珀。”
琥珀的匕首极快地抵住了使臣的脖颈,用力一割。陵渊眼疾手快地抬脚一踢,那匕首被踢飞,使臣脖上留下一条细长但浅淡的血痕。
使臣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叩头:“是我!是我的主意!与太子无干!”
嘉恪瞪向陵渊:“怎么,这种谋刺孤两回的东西,你还要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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