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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娘子忍着春情散,也很难受吧?”
“很难受。”裴昭紧紧地盯着他的脖颈,逼着自己忍住恶心,“三公子,你过来些,我……让我看看你的嘴唇。”
王茯微微一怔,慢慢地倾下身:“袁娘子,某的嘴唇好看么?”
“好看。”
柔软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肩膀,王茯面露喜色,又道:“袁娘子这是迫不及待——啊!”
脖颈上传来一阵温热的痛意,身下藕荷色的襦裙被喷洒而出的血液染红。
那是他的血。
裴昭拔出匕首,又刺了一刀,按在肩上的手终于松开,王茯惨叫着倒在一边。他在榻上剧烈地抽搐着,脖颈上的血奔涌而出,消失在大红色的被褥间。男子用力地捂住脖颈,神色极是痛苦,声音也有些沙哑,断断续续道:“你……你……常乐侯不会……不会放过……”
“安静些。”裴昭慢慢地拔出匕首,“还有,常乐侯也活不了多久,你若是想同他骂我,到阴曹地府后,你们有的是时间。”
解毒
“救我……快点,救我……我会放过你……”
喉咙中的腥甜呛得王茯头晕脑胀,他没有想到,被刀刺中脖颈,竟是这样的感受。
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如坠咸腥的海中。
脑海中浮出一张明艳秀丽的脸庞,是他在王家的侍女月痕。王家人人都瞧不起他这个私生子,唯有月痕真心待他。乖巧的侍女在见到他的时候,总是笑盈盈地打招呼道:“月痕见过王三公子。”可是月痕对他这样温柔,为何不顺从他,为何恐惧地望着他说:“王三公子,月痕已经心有所属,求求三公子放过月痕……二公子,二公子……救我……”
原来月痕心仪的是王二公子。
月痕哭得声嘶力竭。他心里烦躁,拽着乌黑的秀发,用力地往墙上砸。周围终于安静下来。他剥掉那身碍事的襦裙,抚摸着少女细腻柔软的小腹,做了想做的任何事。
第二日月痕醒来时,他认真地许诺道:“月痕,某会纳你为妾,你不要在想着什么王二公子了,他不会喜欢你的。”月痕哭了一会,他以为这便是答应了,谁知少女转头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夫人。
家仆把他打得三个月都没法正常走路。
他记得王家那群自视甚高的公子哥看他的眼神,鄙夷而憎恶。就连平日里病怏怏、对什么人都好声好气的少年也声音冰凉:“你若再对家里的侍女做这种事。王茯,某不介意把你的东西割下来,剁碎了喂野狗。”
他望着那双冷冰冰的桃花眼,的确吓了一跳。
十八岁那年,他在常乐侯的帮助下做了金吾卫,借着职位便利,又做了不少王家人不允许做的事。安安稳稳过了两年,不知哪位皇亲贵戚突然抽了风,一口气抓了不少金吾卫的人。在堀室的黑暗中,他看不见那人的脸庞,却觉得阴冷的气质和王二公子有些相似。
那人道:“……好好审,没交代清楚别放出去。”
“陛下说,殿下这回做的有些过分。”
“可本王什么也没做。”
“死了四个,重伤了三个。殿下,这些人估计也不知道当时的事。更何况,还有不少出身官家。”
昏昏沉沉间,一道冷如冰雪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果柳色还活着,我或许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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