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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未见,思念如潮水,日夜起落,永不止歇。
崔珩离京后,作为皇后,裴昭自然而然地要承担监国的职责,最初每日都有翰林院的说书和读官讲论经史,然而这些太傅们讲的,和后来真正垂帘听政时遇到的难处又有诸多不同,虽然奏折什么的又有他留下来的亲信一同处理,但是裴昭忍不住会想,过去崔珩虽从不说什么,但按他事事必亲为的习惯,处理政务肯定还要累上许多。
尽管那样,每晚来绫绮殿的时候,他却总是眸中含笑,好像一见到自己,什么劳累都忘了似的。
崔珩抬起她的下巴,眉头微挑:“夫人这时候怎么走神。是为夫做的不够好么?”
不等裴昭回答,修长柔韧的手指便钻进口中,搅弄着柔软的舌面。
他又问:“这样还会走神么?”
裴昭摇头,忽然想起这只手做过些什么,一时又羞又恼,用舌尖将它抵出去,指尖上残留着涎水,润得指甲愈发晶亮。
“崔韫晖,你至少把手洗干净!”
在柔媚的声调下,责骂声也带着调情的意味。
“夫人怎么连自己的也嫌弃。还有……真的要为夫现在去洗手吗?”
见裴昭咬着唇不答,眼中已有失焦的症兆,双颊又如同桃花般绚烂,他便佯装要起身。
裴昭只好拽住他耳边垂下来的发丝,低声道:“别动,这样很舒服……”
模糊的视线中,崔珩俯下身深t吻。
他总是喜欢用吻来收尾。
-
次日,裴昭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帐幔的缝隙重,外面的天色明亮,冬日暖阳照进殿内,为清冷的瓷砖上镀上暖意。
但崔珩还是阖着眼睛,呼吸绵长,仍旧睡得很深。
他一路奔波,又折腾到半夜,不累成这样才怪。
裴昭原本想先起来洗漱,但是缠在腰间的胳膊搂得很紧,裴昭怕吵醒他,只好任由他抱着,躺在床上听外面啼啭的鸟鸣。
过了快半个时辰,裴昭被抱得浑身发烫,便试探性地叫道:“韫晖?”
“嗯……”他含糊不清地应着,仍没有苏醒的倾向,只是亲昵地蹭着她的颈侧。
裴昭无奈地想推开他的手起身更衣,却不想崔珩缠得更紧了些,禁锢一般把她整个人束缚在怀中。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裴昭收了挣脱出去的心思,打算再等一等。等到午时,若是那时候还没醒,再叫他起来用膳。但正当裴昭打算也闭上眼休息时,他的动作却有了轻微的改变,腰腹上传来熟悉的感觉。
“崔韫晖?”
崔珩的长睫轻颤,但是还是没醒过来,只在睡梦中依循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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