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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鹤见稚久很受用。
“那个岛屿的事情怎么样了?”他问道。
“还没有接到回应,不过我看过它的移动路线,再过段时间会从菲律宾海进入北太平洋。”
“那要等好久吧?”鹤见稚久挫败地唉声叹气,“我还以为能很快就能完成宏愿,太漫长了。”
“学会等待?”
“我以为以费佳的性格更多的是诱导我用更激烈的手段加速进程?”鹤见稚久吃惊地看过去,盯着酒红色的眼睛使劲看。
“也不是科里亚伪装的啊?”
“你把我想象成什么?”费奥多尔回望他。
“如同你的称号——魔人。”鹤见稚久说,“这就是费佳的特长所在,哪怕是你口头上告诉我你不会用话术来赢取我的信任,我也会下意识的认为你对我仍然做出不可饶恕的影响。”
“什么样的不可饶恕?”
“你的眼睛。”灰发少年指着他的瞳孔,“酒红色的,很漂亮,是我在人类身上能看见的新颜色。”
“我以为稚久能看见新颜色会很高兴?”费奥多尔无辜地说道。
“我们的关系明明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吧?”
“但你摸过我的帽子,还喊过我的昵称,我对你的侧写告诉我,这是你对不厌恶——甚至是信任的人才会做出的事情。”
精致的俄罗斯少年眼眸低垂,无害得仿佛午后阳光下的西伯利亚大仓鼠。
鹤见稚久不是那么心思深沉的人,他的想法太好猜了。
只是想要做的事情太坚定,让费奥多尔这种人都无法动摇。
“这就是不可饶恕的事情啊。”鹤见稚久说,他伸出手,扣在费奥多尔掌心,黑白灰的自己和肤色深浅的费奥多尔,呈现明显的色彩对比。
“我的世界里连自己的颜色都是空虚的灰白,费佳的却是漂亮的色彩。”鹤见稚久幽幽说道:“这就是费佳说的不会对我用话术吗?”
费奥多尔低头看着两人合在一起的手掌,突然一笑。
“大概是因为稚久实在是太好骗了吧。”
“嗯?”
堕化的军警(8)
鹤见稚久逮住了刚刚在外面浪回来的果戈里,抓着他的斗篷不让他走。
一见面就问:“我很好骗吗?”
果戈里:“?”
果戈里:“你在和费佳玩什么惩罚游戏吗?”
小丑抽回自己的斗篷无果,只能委屈的被压制在门口,用异能给自己捞了个椅子过来坐下。
“鹤见君和费佳的关系很好呀。”果戈里感叹道,“很少能看见费佳能和人相处到这种地步。”
“其实我也很意外。”鹤见稚久挠挠后脑勺,“实际上最开始我还以为费佳是中二病型来着。”
“拯救世人并创造一个没有异能的世界,嘴上说着遵从神的旨意但更多的在自诩神明。这不是中二病是什么。”
“唔,确实。”果戈里也稍加思考,小丑点头,“后来呢?”
“然后我发现我病得比他要重一点。”坐在果戈里对面的灰发少年腼腆一笑。
“你居然有这份自知之明。”果戈里夸张地睁大眼睛,他回想起了第一次听说对方理想的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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