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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伤得最重的管琼。
翠儿把切好的甜瓜递给她:管姐姐,这是瓜上最甜的部分,你快吃。管琼接过去吃了一口:“我师傅和小师弟回来了。”
翠儿已经对她的好听力见怪不怪,忙说道:“那我再多切一个瓜。”“我来吧。”管琼去井边捞瓜,翠儿帮忙打下手。陈子轻进义庄的时候,甜瓜都切好了,他一口气吃了好几块才缓下那股燥热。
左边有了一阵阵的凉风,他看了看手拿蒲扇给他扇风的邢剪,视线无意识地跟随邢剪喉结上的汗珠,在它掉进衣襟前用瓜皮拦截。
瓜皮的冰凉让邢剪嘶了一声,拍开小徒弟的手:“老实点!”陈子轻不管他了,自个继续吃瓜。
邢剪豪放地伸直双腿靠在竹椅里,他的体型和竹椅不匹配,显得竹椅可怜兮兮,随时都能散架,只要他一动,竹椅就吱呀吱呀响。
良心发现的小徒弟突然问:师傅,你吃冰瓜吗?
邢剪面无表情:“我不吃,我热死。”
陈子轻说:噢,好吧。
邢剪要生气,一小块瓜肉就被怼到他唇边,他张口吃掉,状似嫌弃:你咬下来的?陈子轻当场示范,他用牙咬一块下来,用手拿着递过去。
邢剪红着耳根去吃。
门外屋檐下,管琼把瓜皮丢到院子里,一群母鸡蜂拥而上。翠儿要进屋,被管琼阻止道:“我们去菜地锄锄草。”
行,我去拿锄头。
翠儿跟管琼去了菜地,义庄就剩师傅跟小徒弟了,他们把瓜吃掉,一个给另一个给他扇风,让他不那么热。
时光安宁的这晚,二徒弟一夜未归,次日清早才回来。
魏之恕神态异常,衣发凌乱,他软着腿,扑通一下就跪在邢剪面前,坦白道:“师傅,我杀人了。
陈子轻在剪纸
钱,闻言手里的剪刀掉了下去,被邢剪及时接住放在一边,并把他没剪好的纸钱收了,话是问的二徒弟:怎么回事?
魏之恕惨淡的面色轻微扭曲,前段时间他终于利用姜明礼的钱权治好了隐疾,谁也没透露,姜明礼不知怎么发现了这件事,昨日姜家小姐大婚,姜明礼在庭院摆了酒宴。
不是原来那个庭院,是新的,而且姜明礼的人也从原来的三十二个扩展到了三十四个,院子里都坐满了。
魏之恕的座位被姜明礼安置在身边,和那些卑贱的男宠不同。他心不在焉一时大意,被姜明礼下了||药,今早醒来四周尽是污秽,混乱至极。
姜明礼放躺在脏污里,放|荡迷||离地笑着攀上来:魏兄,我知你我是一路人,却不知你能如此威猛,当真是让我比做神仙还……
魏之恕生平最恨被人算计,他怒火中烧愤恨到了极点,失控之下掐着姜明礼的脖子把人甩开。
姜明礼的头刚好磕到床栏雕角,他没了声息,头后有大量鲜血涌了出来。
听完魏之恕的省略式讲述,陈子轻有种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的感觉,看吧,他就说姜明礼想抓魏之恕养的鸡吃。
现在真被吃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魏之恕玩不过姜明礼,着了他的道,姜明礼能成功也不奇怪,惦记久了,自然就计划周全了,魏之恕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就那姜明礼,还想打邢剪的主意呢。
陈子轻同情地望着魏之恕,你看你,交友不慎啊。
魏之恕在姜明礼那被恶心到了没哭,杀了人没哭,顶着小师弟的目光,他眼一红,喉咙里就哽上了。
邢剪瞪着哽咽的二徒弟:你探他鼻息了?魏之恕摇头。
邢剪沉吟片刻,快速系上敞开的布袍:带师傅去。
魏之恕抓住师傅的裤腿试图阻拦,他表情憎恶眼眶赤红,语无伦次道:“肯定是死了的,师傅,我们快逃吧,我去叫上大师姐,我们马上走,再晚点姜家就带人来了。
邢剪踢脑子混乱的二徒弟:“死了就报官交代清楚,没死就给他找郎中。&39;
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像什
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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