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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爹和安康在菜园子边的柴棚里砍木柴,见她回来,这会儿也进屋了。
安老娘长在炕头上一样,盘腿坐着,小可心正躺在她膝头睡得香甜。
安宁见大家都看她,解释了一下。
安老爹就笑了,“家里有喜事,是应该去告诉长辈一声。我这是不知道祖坟在哪,要不咱也该去上个坟的。”
他是没几岁就成了孤儿,要饭长大,小时候跟老家的人闯关东,一路要饭到东北,在五里堡落了脚,给地主家放牛才算是不挨饿了。后来又替地主家儿子当兵去打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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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知道祖坟在哪。
安康也笑,“前年就知道,快看见亮儿了。安家今儿个也发来电报,安将军病情好转,可以出院回家休养。说让咱爹过去,要见一面呢。”
安宁好奇,“安家的将军一直在住院吗?”
这个安老爹知道,“是,我们军长年轻时候头上中过弹,有弹片一直没有取出来,时不时的就头疼。早年疼得厉害,不能工作了。一直住在山里的疗养院治病。之前夫人一直陪护了,前两年孩子才出山回来照看孩子。”
哦哦哦,还是军长呢?
那可真是大官了。
不过这位够精的,早早的病遁了,又适时的病愈了。
牛。
安老娘也有话说,“那要不,明儿个咱全家都去?抱着可心去认认门。在他们家住一宿,安宁不用在叶家住,也不用半夜往城里赶了。”
这是什么话,安康先给否了,“婶儿,人家看中我爹,是看在这些年,我爹一直想法子接济他们家粮食的份儿上。咱们可不能真把自己当人家恩人了。那是安军长家,不是咱们家,来往的都是大人物,哪是咱们想咋样就咋样的?住啥呀。”
然后说安宁,“咱们宁可半夜出发进城,也不能麻烦别人。”
不让安宁有挟恩图报的心。
安老爹瞪了安老娘一眼,也说,“啥恩呐。我当年是师长警卫连的小兵儿一个,师长看我年纪大,有家有口的,特殊照顾我,有任务也不让我出去。那才是恩呢。送点儿粮食算个屁的恩。”
安老娘不安的动了动,“我是寻思着当亲戚走动,人家那么大的领导,以后可心长大了,不也有个靠山嘛。”
安康马上说道,“用不着,她要是自己有能耐,自己就能把日子过好。没能耐,过不好也是该的。找什么靠山?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把安老娘怼得,把孩子往炕上一放,自己歪在炕上,面对着墙,不理人了。
嫂子把孩子抱回里屋,再没出来。
剩下爷仨,互相看了看,都没说啥。
安宁和安康都回自己屋了。
安老爹坐在炕边点了旱烟抽。
家里静悄悄的,安宁躺在自己的小炕上,整理着自己的财产,再计划一下明天要买什么。
还有心情翻翻商业街,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偷着拿出来用的。
不省事的老娘怎么样,她才不要管。
而且安老娘的行为,她老是觉得哪里奇怪,透着违和感,又说不上来。
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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